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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同好请走:Eternal Blue and Red

SS淡圈中,目前此号为仓库。

撒加本命,隆撒不逆,瓶蝎强推。

【文艺复兴paro】剑与星辰12-2(双重暗杀)

久等了的2!卡妙王子、米罗公爵、以及?的登场2333

本来这两天感冒严重,但是受了打击的珍珍儿说她要吃点东西压压惊,于是鼓捣出了又帅又酷的妙老师。鉴于做厨者本人最近味觉失灵,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请不要嫌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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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细小的失误都有可能攸关性命。

教皇被送回梵蒂冈后,没有安置在原来的卧室,而是选择了尤丽缇丝来梵蒂冈时住的房间,与隔壁阿西娜出嫁前的闺房连成一组套间。这样,米罗和卡妙得以在梵蒂冈不起眼的一角,构筑起易守难攻的小小壁垒,只允许教皇的贴身仆人、医护人员以及他们自己带来的亲信随从进入,日夜守卫着教皇的安全。

教皇至今尚未清醒。依卡妙推测,中“猩红四重奏”者只有熬过毒性第二阶段,才会短暂地苏醒。以木炭驱毒,只能吸附口腔、食道、咽喉表面尚未渗透的毒性,若中毒者呕吐,则可以驱除部分进入肠胃的毒素,时间掌握得好的话,大概能排出整体的十分之七毒素。剩下已经被人体吸收的十分之三,从剂量来说不足以夺人性命,却没有能够与之精确地中和的解药,只能靠人体本身具有的抗毒能力与之斗争——一言蔽之就是看天主造化了。

好在现年五十一岁的史昂尚且不算衰老,就任教皇五年间又把过去风流多情的毛病收敛了不少,保养得当、身强体壮,在卡妙教给御医的几个方子调养下,通过发汗、适当地放血等方法排毒,外加口服药物固本,一天一夜之后起了效果,原先发黑的脸色渐渐恢复,眼见愈好起来。

尤丽缇丝现在对这位那不勒斯王子感激不尽,顾不得他男扮女装欺骗她母子之事了,更何况她虽然心系教皇,也还没失智到完全忽视儿子和红发王子每一次默契相视、每一次背着人后的手指相缠。她明白她已经失去了劝阻儿子的最佳时机和立场——五年前当她和史昂狠心把米罗送去那不勒斯的时候就失去了。尤丽缇丝暗自叹息着,到底心疼小儿子,不知不觉对卡妙说话的语气也柔和起来。

“所以,你确定他明天就会苏醒吗?”

“照过去的经验来看是这样的。”卡妙回答,“迟的话明天中午,早一点日出时分就会醒。”

“经验?”尤丽缇丝仍有些不信,这么凶险的毒药,连梵蒂冈最见多识广的御医也勃然变色,连声说无药可解,“到底有过几次……成功的经验?”

卡妙和米罗对视一眼,看来不解释得更清楚一点,无法令母亲大人宽心呢。红玉髓般的眼眸闭合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措辞,再睁开时依然焕发着理性又坚定的冷肃光芒。

“成功的经验只有一次。我说过,阿斯克勒皮俄斯教的‘透明人’对我长兄密斯托利亚暗杀两次,第一次是投毒。在春天狩猎的时候,毒素注入在他的酒杯里,却被我父王的另一个私生子,也就是我的异母兄弟,口渴难忍之下喝掉了。”

“死了吗?”尤丽缇丝夫人战栗地问道。

卡妙点头:“那是我们第一次见识‘猩红四重奏’给人带来的绝望感。”米罗在旁边抠着脖子、伸舌头翻白眼地模仿那人的死状,被母亲溺爱地拍了一下金发脑袋,因笑道:

“就是这么吓人哦!”

“好在我哥哥反应够快,立刻返回封锁现场,命手下展开搜查、抓捕嫌犯——那个时间点当然是抓不到什么的,透明人早就全身而退了。不过他可能不知道,酒杯里还剩下的一点点酒液,被我哥哥收走,交给这方面的行家好好调查了一番。”

“行家?”

米罗笑了笑,不无自豪地搂着红发王子对母亲说:

“妙妙的祖先阿奎利亚斯家是西班牙王室的一支。天下还有什么人比西班牙人更擅长奇奇怪怪的毒药吗?”

卡妙睨了他一眼,意思是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却也没有否认。

“阿奎利亚斯家祖先确实曾对毒药、刑罚之类颇有研究,但我父王罹患老年痴呆多时,由长兄代为执政以来,那些东西早就荒废了。密斯托利亚哥哥以正道治国,不过先祖宠爱的‘手艺人’还是能找到的。论用毒,阿斯克勒斯皮俄斯教和他们比起来,就如同学步的婴儿一样。”

尤丽缇丝的秀眉却蹙得越紧了。

“可是,连‘行家’都认为无药可解……”

“并不是这样的。”卡妙握住因恐惧而不安的夫人的手,柔和地说,“毒药多来自植物,所以也是一种自然的学问,照‘手艺人’的说法,天下万物讲究相生相克,再致命的毒草都能找到克星,如果它无药可解,那么或许是因为它的致毒机理存在着并不足以令人致死的漏洞……投毒者,也正是利用了这个漏洞,蒙混了我们的眼睛,才下毒成功。”

“什、什么意思?”

米罗咧开嘴,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还没听懂么妈妈?意思是说,那个透明人先对自己下了一段时间的、微量的‘猩红四重奏’,使自己的身体有了耐毒性,然后伪装成为父亲试圣水的人,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他。”

“那么,确实有服了那个毒药还活着的人,关键在于剂量?”

卡妙和米罗见母亲听懂了,欣慰地笑了。

“在那不勒斯,我们让‘手艺人’用密斯托利亚哥哥回收来的毒液,在动物身上试验,成功了一次。可是毕竟没有在人的身上成功的先例,所以对教皇陛下接下来的治疗,还得步步小心……”

卡妙说到这里,被米罗兴奋地打断。

“没有成功的人例又怎么了?等小爷今晚抓到那个透明人,让密斯托利亚哥哥把他开膛破肚、大卸八块,毒性的机制也好解毒的办法也好,不就都清楚了?”

金发少年交抱双臂,长腿叠起,碧蓝的眼睛洋溢着一种狡黠的、近乎邪佞的笑,好像他才是设下陷阱等着抓捕投毒者的猎人。卡妙并没有责备爱人的年轻气盛,只淡淡说了句:

“密斯托利亚哥哥可没有那种嗜好。”

从两个孩子的态度来看,尤丽缇丝肯定他们不但算准了敌人今晚会再度行刺,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昨夜灯火通明的梵蒂冈,因宣告教皇健在、目前正在疗养后,大家都松了口气,聚集于议事厅的枢机主教们从正午起陆续散去,有的返回自宅、有的回到岗位继续工作,只有哈迪斯红衣主教以“教皇御体未安、臣无法放心”为由,坚持留在这里。穆主教一眼看穿了他的真正用意,恐怕是不相信教皇能够逃过一劫,仍然执著地等着他病情恶化、薨逝的消息吧。对哈迪斯来说,如果教皇突然死去,第一时间控制梵蒂冈、迫令枢机主教团召开选举会议,以半强迫的态势将自己捧上次任教皇之位,恐怕是最有利的策略。因而在这关键时刻,他也只好冒着被斯塔希尔家族反咬一口的危险,留守阵地寸步不让了。

更何况一个白天过去了,教皇的两个长子撒加和加隆仍未现身。若教皇死于今夜,身边除了女人就只有小儿子米罗公爵,在哈迪斯看来根本不足畏惧。

穆遵照哈迪斯的吩咐,将其引入准备好的客房,见这位主教干脆拿出酒自斟自饮起来,似乎自信得很,不由摇了摇头。向斯塔希尔家族据守的宫殿另一侧走去。

远远地望见除了教皇所在的两个房间还亮着灯,那片区域的走廊和其余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蜡烛、油灯全被吹灭了,沿途连卫兵也没有。幽暗的走廊越走越阴森可怖,穆心里越发不安,脚步放缓下来。

伴随着哈迪斯悠然饮酒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

哈迪斯这家伙,该不会——

恍然大悟的穆冷汗涔涔,正要大声呼唤卫兵,忽然一个黑影从他身后掠出,戴着手套的手捂住他的嘴,将紫发的主教拖向岔道。

 

与此同时,数条黑影穿过黑灯瞎火的走廊,悄悄靠近教皇疗养的房间。房门口的卫兵因为人手不够,同一拨人坚守了一天一夜,正是疲劳至极的时候,有的靠在墙上不停地打呵欠,有的干脆站着打盹儿,头往前一冲一冲的,几乎要戳到自己手握着的刀枪上去。

黑衣人们躲在暗幕中观察了片刻,其中头领样的人物一挥手,他们便迅敏地行动:兵分两路,一路趁卫兵懈怠,从旁边的走廊跑向阿西娜的闺房也就是米罗夫妇所在的房间,另一路见先行的伙伴得手,才冲上去杀掉卫兵,直扑教皇房间。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四个卫兵未及呼喊示警,就被一刀封喉。虽说刺客人数明显多于门口的卫兵,且后者防卫太过轻忽,但如此干脆利落的手法,显然刺客们是受过精密训练的专业杀手。

轻易突破防守令刺客们兴奋不已,心想早知道这么容易根本不用分为两路,直接冲进去一刀一个就可以了。然而他们的头领——米诺斯的部下希路费都是个谨慎的人,担心有什么陷阱,在闯入房间之前仍作手势令部下贴墙待命,自己透过豁开的门缝朝里看。

没有点灯的卧室里,仅靠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隐约可见床帐内交缠的人影,以及模模糊糊的呻吟传来。

希路费都心里暗笑:传闻斯奎拉齐公爵米罗对他的妻子那不勒斯公主十分着迷,结婚五年了这对夫妻仍是如胶似漆,此次回到罗马无论舞会还是晚宴总能看到年轻公爵形影不离地与妻子在一起。

也许是看到老父亲脱险,小夫妻俩心口一块石头落地,入夜迫不及待地欢好起来了吧!

当然,这种时候的男人无疑是最没有防备的。

希路费都蹑手蹑脚地靠近床铺,隔着床帐确认了米罗公爵那金灿灿的头发,挥剑砍了下去。

没想到,“哗”地砍到了什么太过柔软的东西。希路费都惊愕之下连忙拔刀,却带得床帐和羽毛扑面乱飞,他惊惶地用手挡住眼睛向后跳时,一股钝痛从腹部袭来——

“啊、呃。”

刺客伸手摸自己腹部,摸到了满手温润且铁锈味浓郁的液体。他意识到自己中了弩箭——那种弹射的小型十字弓。

金发的人影转过来,掀开床帐,碧蓝的眼眸居高临下地朝希路费都狞笑着。

“啪”。

房间里的烛灯依序被点亮时,血腥味已经弥漫了整个屋子。卡妙提剑从隔壁教皇的房间走进来,剑尖上的鲜血淌成了一条小溪。

“米罗,没事吧。”

“小意思,妙妙你已经完事了?”

米罗一边笑,一边踢开希路费都流着血歪倒在一旁的身体,朝那几个见势不妙瑟瑟发抖的刺客走去,嗖嗖两支弩箭又撂倒两个。最后一名刺客拔腿向外逃去,走廊却被点着火把的教皇卫队士兵占满了。

“好没意思。”斯奎拉齐公爵放下十字弓,噘着嘴对爱人小小抱怨道:“下次我要像你一样用剑,那样才带劲。”

卡妙正要回答,忽然看见米罗脚边的希路费都挣扎着爬起来,拔出腰间的短剑从后面向米罗扑去,不由惊叫:

“小心——!”

不料金发少年的脑后像生了眼睛,堪堪侧头躲过了这波攻击,身体柔韧地一偏一转,已经负伤的希路费都便扑了个空,向前冲去,米罗趁机抓住他的胳膊,抬脚狠踹其腹部的伤口,没有拔出的弩箭更深地没入,希路费都一声惨叫,昏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卡妙冲到米罗身边,确认他没有受伤后,提剑正要结果了希路费都的生命,却被金发爱人阻止了。

“妙妙别冲动,不是你说要留下这家伙一条命,我才用十字弓这种不带劲的玩意儿的嘛!”

“话是没错。”红发王子独特的燕尾眉微微吊起,显示着他胸中正在翻腾的愤怒和后怕,“不过我改变主意了。这家伙杀了也无所谓,留着尸体也能指证哈迪斯和米诺斯是幕后凶手——谁让他,谁让他差点把你……”

一只手温柔地抚上王子冷峻的面孔,碧蓝的眼与红玉髓般的眼捕捉了彼此的全部身影。

“我不会死的。剑术也好肉搏技也好,都是妙妙教我的,名师出高徒嘛!为了向大家证明这一点,我会变得越来越强,强到足以保护妙妙……”

对于徒弟的远大志向,卡妙老师表示十分满意,只小小地做了修正“是强到足够与我并肩”,两人轻柔相拥,交换着甜蜜与安抚的吻。

 

收拾战场的时候,米罗不由问起:

“父亲被转移到另一房间,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应该去看一看。”

卡妙点头,没有表示异议,两人看着卫兵把刺客的尸体搬运出去,还有一口气的则捆绑羁押起来投入牢狱候审,又唤来随从把两个房间都打扫干净,全部忙完后才向教皇所在的房间走去。如他们所料,教皇睡得十分安稳,陪伴在床边的尤丽缇丝夫人也安然无恙。

米罗和卡妙确认父母无事,这次才真的退到相邻房间就寝,而尤丽缇丝也为教皇掖了被角后,离开了房间。

重新陷入静谧的深夜,一个穿着梵蒂冈随处可见的修士服的人,端着水杯与水壶,进入了教皇真正躺着的房间。

他放下托盘,将盘中的水杯与边桌上的水杯交换,然后取过放在一边的亚麻布口巾,用水杯中的水沾湿,伸手向仰面酣睡的教皇口唇抹去。

“你在干什么。”

随着严厉的质问,闪着寒光的剑尖抵住了这个人的背心。

正是方才已经离开的卡妙·阿奎利亚斯。

那个男人眼见被识破,十分精明地想要翻过教皇的床,跳窗逃跑,米罗·斯塔希尔的身影却出现在床的另一侧。

“呵呵,放弃吧!等的就是你!希路费都的刺客只是第一波,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们预料到今晚的刺杀行动,将教皇转移到了别处吧。然而你却不知道真正的教皇被移到了哪里,所以希路费都反而成了你利用的对象——不愧是蛇王奥德修斯座下最精明的杀手:透明人!”

猎物终于落网,金发少年的声线中,跃动着兴奋的因子。他也拔出佩剑,在两把剑同时的逼迫下修士服的人朝床上的教皇虚晃一枪,引米罗来救时,自己却拔出护身短剑转头与卡妙缠斗起来。

丁丁当当的兵器相撞声响起时米罗反而松了口气,老实说让这家伙如此靠近教皇真是太冒险了,如果他刚才一刀捅中床上的教皇或者扔出什么别的毒,自己也未必能护父亲周全。然而透明人的伪装天衣无缝,若非冒险是不可能逼他现身的。

现在他放弃暗杀,只求脱身,反而让米罗和卡妙占了上风。金发公爵心里清楚,论剑术相搏,这个世界上少有人赢得了卡妙。

卡妙且打且退,巧妙地将透明人引到了走廊里,米罗唤来卫兵,围堵得死死的。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但是这家伙身手意外高明,卫兵的涌入反而给了他可趁之机,竟然逃脱了剑术最高超的卡妙之手,一鼓作气冲入人群,那些武艺粗糙的士兵反而被吓住,队列产生了一丝缝隙,让他杀出一条生路,朝楼梯奔去。

米罗在后面气得跺脚,正要自己追,却忽然见透明人停在楼梯口踯躅着。环顾左右,卫兵们举着火把,将楼上两侧的出路都封死了。

楼下的男人缓缓走上大理石阶梯,其实他手中并没有武器,然而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无需刀剑傍身,只要一个眼神,便能让敌人战栗,让友方心安。

米罗远远望见那苍蓝色泛着星光的长发,高兴地叫起来:

“撒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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