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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同好请走:Eternal Blue and Red

SS淡圈中,目前此号为仓库。

撒加本命,隆撒不逆,瓶蝎强推。

【ss双子】半神13下 小虐一下,吃糖更甜2333

其实一开始还蛮纠结的,到底走霸王硬上弓路线,还是细水潺湲的恋爱路线。前者是隆撒文的老套路,不容易OOC但也没新意。后者容易OOC。一旦下笔才发现没什么选择余地,强攻路子不适合我啊汗!

所以这篇文的隆隆和小撒,是从兄弟亲情快速进入恋爱蜜月的模式(汗)。好在他们是十年不见的双胞胎,加上各种纠结的背景铺垫,感情变质也算不违和。其实看过巴西人拍的那个电影《兄弟情人》之后,暗搓搓地觉得这个模式也是能写得萌的……

 

固执地不接受双胞胎西皮的别看哟~~~~以免毁三观(嘛,都萌双子了应该不会到现在才说雷罢……)

 

ACT 13  兄与弟(下)

 

当撒加终于恢复意识时,他首先看到的是金红色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窗子、洒满床头的景象。

他坐起身,托着铅块般沉重的脑袋,竭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的,他跟踪利诺斯,中了圈套,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为了摆脱幻觉他对自己施了幻胧魔王拳。

这是魔王拳最上乘的境界,虽然危险,但是经过教皇亲手调教的他,有足够的自信掌握好分寸。没想到利诺斯还有秘密武器,险些把他的小宇宙吸干了。不过,失去意识前他打开了异次元空间,利诺斯就算不被甩出去旅行一番,也无法轻易对空间驱动者下手,只要能够有片刻的拖延,部下们的增援就会赶到。

然而在他意识离体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体很疲惫,小宇宙消耗得干干净净,而脑袋更是该死地疼,此外还被一种怀念又感伤的情绪萦绕着。

对了,加隆!

朦朦胧胧地,好像竟然梦见弟弟了……

梦见那小子长成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十五岁,调皮的娃娃脸蜕变成青春期少年的叛逆不羁,一头乱发从来歪七扭八地不肯好好梳。

撒加自嘲地笑了起来。

我大概是有病吧。

十年来加隆从未离开过他,一直在他的想象中秘密地成长,就像作家虚构出的人物一样,方便的是,他无需太多创作,只需要对着穿衣镜,就能八九不离十地想象出加隆现在的样子。

双生子的纽带,让他隔着千山万水,哪怕不知道加隆在哪里、与谁生活在一起,仍能感觉得到他是否安好,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伤心。

可惜的是这种神奇的同步性,在三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剧烈地震荡了一下,此后虽不能说消失,却淡薄了很多。这两年撒加能够确认的是加隆肯定还活着,其他的就再也感觉不到了。

所以在异次元空间中听到加隆的叫声,他简直震惊得无以复加。

豁地睁开眼,他疑惑地打量自己身处的这个房间。

是非常普通的雅典民居的布置:床和橱都是木头的,深色;偶有两个镶嵌着古色古香花纹的边柜点缀其中,色彩呈明亮的玫瑰紫或者孔雀蓝;女式梳妆桌上有一面圆镜,但没有化妆品;墙上挂着不认识女子的肖像照片,床柱包着铜头,座式台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这到底是哪里?我被哪位上山散步的老太太捡回来了吗?利诺斯哪儿去了?

他掀开散发着洗衣粉的植物清香的床单,摇摇晃晃走过去推开阳台门,带着咸味的夜风迎面扑来。这里离海太近,站在阳台上即可望见白色的桑托里尼岛,周围的民宅炊烟袅袅,显然是傍晚时分。

撒加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伸了伸四肢。不管怎么烦恼,他现在肚子饿得慌。

忽然发现离自己所在的卧室一墙之隔,好像就是这户人家的厨房,而且还从里面传出烹饪的响声,他动了动鼻子,嗅到了食物的香味。

身不由己地回转卧室,从另一扇门到了小小的门厅里,厨房就在过道的另一头。雅典的海边寸金寸土,像这种老式的白色独栋民居大多面积狭小,挤得满满当当,设施也简朴,照样有各国土豪追求情调,不惜重金租用。

撒加心想,不会是那位好心的老太太,不但捡了自己回来,还张罗着做饭给自己吃吧,既然醒了没事,可不能再麻烦人家了。

戴上礼貌的笑容,手搭上门把,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口哨声。

撒加愣住了。

那不是雅典的民歌。那是那不勒斯的小曲!在他和加隆还很小的时候,晴朗的天气里,兄弟俩经常帮着孤儿院的洗衣大叔,将一箩筐一箩筐的衣服拖到院子里,花上半个小时把它们晾起来,一边干活一边听大叔吹各种小曲。等到那些衣服在太阳底下挂成一排排快乐地上下飞舞,大叔就会给他们买好吃的糕点,作为奖赏。

吱呀呀——,厨房门开了,灶台前的少年转过身,他系着围裙,右手握着铲子,左手戴着隔热手套,天蓝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扎在头顶,为了不碍事还在前额夹了两枚发夹。炉子上炖着汤,平底锅里是肉酱,煮软的意面刚刚倒进去,烤箱里不知道还有什么,轰隆隆响了一阵,发出“叮”的一声巨响。

打破了两个人做梦一般的对视。

“加……隆。”

撒加梦游似的伸出手,脸上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加隆一动不动地看了他半晌,眼见他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却只是一侧身,“呸”地吐掉嚼在嘴里做菜用的迷迭香,关了炉火靠在灶台上。

“哼。”撒加听见他小声嘟哝道:

“真是感人的兄弟重逢呢。”

“加隆!真的是你!原来我在Blue Scarbrough感觉到的气息、在异次元听到的叫声,都不是幻觉吗?”

“不是我是谁啊!”加隆咧嘴一笑,“原来你知道我跟踪你,我还以为你早已把亲弟弟忘得干干净净呢!”

从最初的激动中渐渐平静下来的撒加,再回想一遍,察觉不对劲:

“你一直在监视我?难道那个酒吧……?以及为什么你会进入异次元空间?!”

一种从头到脚的冰凉瞬间浇熄了撒加的喜悦。过往的圣战史中也有类似的情况,圣斗士的血缘至亲终究无法逃脱命运的诅咒,亲兄弟成了殊死相斗的敌人……

难道加隆,作为冥斗士复生了?

加隆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到哪儿去了,诡秘地笑了笑,转身娴熟地将平底锅里的意面翻炒了一下,分装在两个盘子里,又从汤锅舀起一点汤尝了尝味道,俏皮地眨眨眼。

“鱼杂汤。不错哦!”

看撒加僵立在那里,完全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加隆叹了口气,脱下隔热手套丢给哥哥。

“烤箱里有鳟鱼,端到餐厅里来,咱们边吃边聊,不急——小心别烫着!”

 

加隆摆好餐具、盛好汤、给意面撒上芝士粉、切了柠檬做调味汁,还开了一瓶红酒,什么都弄好了才看见撒加端着烤盘,姗姗走到餐桌前。

“怎么那么慢?鱼可是刚拿出来好吃。”

说罢将柠檬调味汁浇在鳟鱼上,金黄焦脆的鱼发出“呲——”的悦耳声音。加隆凑近鱼闻了闻香味,正想招呼撒加趁热吃,却发现撒加像看一个陌生人般盯着他。

“加隆,你……”

“怎么了?”放下刀叉,低声道,“十年不见的弟弟做的饭,不合胃口吗?”

“不是。”

撒加闭上眼睛,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抬起右手。

“加隆,对不起——”

 

小型的光波在餐桌上方一闪,桌子剧烈振动起来,拳风带得白色桌布四角翻飞,瓷盘瓷碗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然而振动五秒钟后便停止了。

汤也好、面也好,都没有洒出半分。

“不愧是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耳畔传来冷冷的笑声,“对抛弃十年却以德报怨做一桌子菜给你吃的双胞胎弟弟,竟然毫不犹豫地以拳相对呐。”

加隆左手捏着一枚红酒瓶上取下来的木栓,顶住了撒加挥出的拳头。两股力量对峙了一会儿,终是撒加先泄了劲,松开手。

那木栓却没有撤走,而是顺着撒加美好的脖子曲线往下滑,停在胸口。

“撒加,你的心在哪里?”

砰地一声,撒加跌坐在椅子上。

错不了……

加隆,也当了战士。而且十有八九是侍奉雅典娜的敌人的战士。

轻而易举接住自己拳头的速度。潇洒自如地在异次元空间穿行。以及方才就感觉到的,遍布这个房间的压制小宇宙的结界样的存在。

弟弟他,必是实力不输于自己的高阶战士。

早知如此,我这么多年忍受着和你分离的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加隆居高临下,怜悯地看了他一会儿,将意大利面的盘子推了推,坚持道:

“吃吧。”

 

饭菜香得他掉眼泪,然而吃在嘴里却一点味道都没有,如同嚼蜡。撒加只勉强喝下几口汤,当加隆起身要再为他添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一放勺子。

“够了!加隆,你不是恨我吗?想要干什么,干脆点直说!”

无法直视弟弟的眼睛。那双在夕阳的背光下璀璨如宝石,此刻笔直地凝视着自己,仿佛就这么穿透灵魂的眼睛。

让他觉得异样,心跳,害怕得不得了。

被温柔又冷漠地对待,简直像按在砧板上的鱼,一刀一刀地凌迟,痛苦难当。

加隆沉默地望着对面这个人坐如针毡,然后又好像放弃了逃生希望的囚人似的,垂下头托着前额。终于向后靠着椅背,开口了。

“我只是想跟你吃个饭,说说话而已呀,我的哥哥。难道你做雅典娜的圣斗士已经成了冷血动物,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不是打打杀杀就是阴谋陷阱吗?”

“我……那这房间里的结界是怎么回事?能够将圣斗士的小宇宙大幅度无力化的结界,不是你布下的吗?”

“哪里,不过是三件海将军的鳞衣罢了。”加隆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翘起一条腿,悠闲地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擎着杯子看那红宝石般的溶液摇晃。

“鳞衣?”

“哦。卡律布狄斯的漩涡,听说过吗?在奥德修斯返乡途中,和女妖斯基拉一起阻拦希腊人航船的陷阱。大海中处处潜伏着人类难以察觉的危险,某种角度而言,是波塞冬不在时对自己领地的一种保护手段。即使不在海界,三个海将军便可以构成金字塔型的防御结界,令敌人的小宇宙无力化。——因为知道哥哥厉害,所以我特意选了三件比较强的鳞衣哟!”

鳞衣,波塞冬,海界。

这么说来加隆是波塞冬的人?恐怕是七名海将军之一了?

撒加松了口气。

波塞冬虽也曾有觊觎大地之心,然而他已经沉睡了几百年,与雅典娜的战斗亦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虽然圣域从未对海界完全放松戒备,总比是冥界的人来得好。

他完全沉浸于自己的思考,全然未察觉加隆走过来,背靠餐桌,弯下腰,将鼻尖顶着他的额头。

“在想什么?”

哥哥被结结实实唬了一跳的模样,逗得加隆咯咯笑出声来。

“撒加你这么缺乏防备心,到底怎么当上本代黄金第一人的啊?”

加隆身上有股海的气息,像浪涛般霸道气魄,岩石般坚固沉稳,沙滩般柔软安静,又如风一样捉摸不定。

撒加近距离地望着他既孩子气又英俊非凡的脸,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了。

这个人,既是弟弟又非弟弟,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说实话,他现在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和这样的弟弟平静地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聊天。得想个什么办法先逃离,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撒加推开桌子站了起来,加隆在他后面道:

“你上哪儿去?”

“回圣域。还有任务在身,部下们都在等我——吃饭的话,改天吧。”

“你走得出去吗?卡律布狄斯的漩涡。”

“那种东西,拦得住我撒加吗?”

加隆一拍桌子。

“你敢!撒加你今天若是走出这个门,咱们兄弟下次见面就彻底决裂,不死一个不算完!”

“你知道十年来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在哪里、和谁生活在一起?为什么我会成了波塞冬的人?我是怎么恢复记忆的?又是如何找到你的?”

“你竟然完全不问!竟然毫不关心!就像十年前把什么都不记得的我一个人抛下,如今又要一走了之!”

“有你这样的哥哥吗?你血管里流的是冰水吗……”

 

受不了了。

那时候的撒加,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那时候的加隆,毕竟也只有十五岁。他们都还没有学会,像十年后那样完美地隐藏真心、摒弃私情,像真正的战士一样冷酷无情。

望着一步也迈不开、双肩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树叶一般的哥哥,加隆再也忍不住扑过去,双手从后面紧紧地、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ACT 13 完

 

这一话还是兄弟,下一话就是恋人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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