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米】Voyager Avec Une Pomme,Sexy-7
久久地更新。
妙米+冰原组的聚餐。
7
一个性感的男人——确切地说是充满了野性阳刚的男子汉气概的性感男人，该用什么来衬托他的力量和风度比较好？
经常做这类专题的时尚杂志告诉你，选择有很多：
时装、配饰、一个足以展示他在某方面才华（比如运动）的环境；或者汽车、游艇这种外挂装备。你可以因时因地因人地选取，制造出最佳效果。
不过有时候还是顺其自然为佳，太过刻意，遵从刻板印象或者过分信赖品牌，结果往往反而不尽如人意。
“这是什么？”
说话的是一脸呆滞的卡妙，一旁的米罗则愉悦地吹出一声口哨。
静静停在他们面前的车位中的，是一辆崭新锃亮、拉风至极的路虎极光，还是最嚣张的蓝色。
“我记得离开圣域前，是跟管家打过电话要一辆车。因为要拜托你或者艾尔扎克开到阿维农来接我们，考虑到你俩学车不过半年，手生，还特地强调‘要适合年轻新手开的车’，并关照管家直接和你联系——这就是你们商量的结果？”
“抱歉啊老师！”冰河苦着脸说，“我想那个管家误解了您的意思，他以为是您要开，自作主张地说什么车库里的车太旧了，必须给您买新的。还说他很久不见您了，都不知道您长什么样！整整打了两个小时电话向我询问您的详细信息，身高啊体重啊头发眼睛颜色啊，爱穿的衣服啊，甚至您当圣斗士的时候绝招叫啥名字……”
米罗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所以是‘蓝色的路虎·极光’吗？”
卡妙扶额。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一看傻眼了。这么高的车！艾尔扎克那个坏蛋车技比我还差，立马推说今天日班，丢给我……刚才路上我都不敢开快，怕撞人，辛苦弗雷娅了……”
“我在反省是不是太忽视你们的沟通技巧培养了。说了两个小时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无视爱徒“您还不是一样不会说话”的嘀咕，他朝米罗偏了偏头：
“你开？还是我开？”
米罗连连摇手。
“我还是喜欢摩托车，飙到爽。再说‘极光’嘛，分明就是为你们冰原家族准备的！”
卡妙也不客气，上前拉开驾驶座的车门。米罗则钻进了副驾座。冰河和弗雷娅坐后面。
“冰河！你的绅士礼仪呢？给弗雷娅小姐拉车门，记得帮她扣安全带！”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北欧仙宫的希路达女王之妹、温柔可人的弗雷娅公主也跟着冰河来度假，这对金童玉女目前正在交往中。
卡妙提醒大家系安全带是有道理的。出发五分钟后，乘客们就对驾车者那与贵公子的外表完全不合的彪悍风格惊骇不已，尤其是冰河，从后视镜里窥见老师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点开立体音响播放起莫里斯·拉威尔的《波莱罗》，这个过程中顺便超了三部车，不禁咋舌。
同一时间，副驾座上的米罗将车窗完全放下，潇洒地单肘支着车门，宝蓝色的头发随风飘扬。当路虎真如一道蓝色的极光般奔驰在普罗旺斯一望无垠的田野上，迎着蔚蓝大海而去时，两个人空着的手，在后视镜的反光下若有似无地牵在一起。
十四岁的冰河脸红了。他恨不得翻出背包里的墨镜给自己和弗莱娅戴上。路过河流，路虎上桥时重重颠簸了一下，少女纤弱的身体微微摇晃，金发的少年一把扶住，轻轻地揽在自己胸前。
“欢迎光临！几位有预约吗？禁烟席还是包厢？靠窗那张大桌子如何？”
帘子一打起，充满活力的声音像一阵清爽的海风般迎面扑来。系着围裙、手拿菜单的少年身姿灵巧，翠绿的短发和蔚蓝的右眸格外引人好感，然而他的左眼却包着眼罩，为了不吓着顾客还用心地在眼罩上贴了个卡通图案，结果何止不可怕，倒添了几分可爱。
“艾尔扎克！”
“米罗前辈！”
大名鼎鼎的七海将军之一魔鬼鱼艾尔扎克，亦曾是圣斗士预备生、白鸟座圣衣的有力竞争者，历经两番死去活来如今已长得高高大大，却还和多年前一样爽朗爱笑，跳过来抓住米罗的手。
米罗端详着这个孩子，心中感慨万千。
从艾尔扎克年少时不慎被寒流卷走，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一度以为这孩子不幸早夭，还和卡妙师徒一样很是难过了一阵，没想到圣战前突然听说艾尔扎克为波塞冬所救，作为海将军复活还和冰河对上了。当时卡妙已去，留守圣域的米罗想着好友如果仍在人世，目睹两个爱徒生死相杀，不知心痛到何等地步，所以那时候他恨不得亲自前往海底神殿，却被穆和童虎阻止，无可奈何。
然而他的一片炽热之心，艾尔扎克从未忽略过。
与冰河一样，这位卡妙的大弟子亦拙于言辞、颤抖着嘴唇踯躅半晌，终是张开双臂拥抱了米罗。天蝎座的黄金圣斗士拍着少年结实的臂膀，笑道：
“你小子……海底之战的时候，我本想亲自去收拾你的，知道不？”
“嗯。当时我们也听说黄金圣斗士会亲自出马，我还在想，我在米罗前辈的猩红毒针下走得了几回合呢！”
“说什么傻话，不拿出全部小宇宙和我一决高下，到了冥界好意思说是你老师的弟子吗？”
“米罗前辈！呜呜……”
轻轻地揉着少年被海滨阳光晒成明亮的干草色的发。因为艾尔扎克外向，米罗一直以为这孩子比冰河坚强，现在看来倒也未必呢！越过艾尔扎克的肩膀，他看到已凭窗落座的卡妙和冰河，师徒俩如出一辙的冰蓝色眼眸朝这边张望，没什么温度，嘴角的笑意也是淡得不能再淡。
米罗不由想起很久以前在酷寒的西伯利亚，卡妙对来探望他们的自己评价这两个孩子：
“米罗，你怎么看。不知道为什么，我认为冰河获得那件传说中的白鸟圣衣的可能性更大。”
“你怎会那样想？艾尔扎克年龄更大，天赋也更高，不是吗？”
卡妙偏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与恨不得抱着火堆取暖的米罗不同，他坐在离火很远的地方。
“你看这万年不化的冰壁。”他抬起手指，大片皑皑雪岭在毫无热度的太阳下反射着令人绝望的寒光。
“生存于这样的环境，比起天赋和努力来，或许更重要的，是一颗绝对冷酷的心啊！”
米罗一听便笑了：
“我赞同你的看法，但这样说来冰河差得更远吧？那孩子还成天叫着妈妈，哼哼唧唧地哭呢。”
“我看不尽然。”卡妙说，颠来倒去玩着翻飞于掌心的雪花，“只要除去心魔，那孩子是能够达到绝对零度的，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这个潜质。而艾尔扎克却不行——他像你，米罗，他的心太暖了。”
那时候的米罗，虽然听懂了好友的暗示：他将传谁衣钵，不由为艾尔扎克惋惜，说了句“你的徒弟怎会像我”之类的打趣话——但他不是预言者，艾尔扎克后来经历的磨难，是他始料未及的。
而现在，米罗不得不钦佩卡妙对两个弟子性格的把握太有先见之明，艾尔扎克的笑容是如此干净、真诚，着实让他的心烫热起来，在这小小的海边餐厅中，竟有种回家的感觉。
“点菜就不用了吧。”卡妙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拿起菜单随便翻了翻交给艾尔扎克，“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给冰河和弗雷娅小姐来份果汁，我和米罗喝酒。米罗，你要不要饭后咖啡？这里的expresso超赞。”
时已下午两点，餐厅别无其他食客，艾尔扎克给老板打了招呼，只留下他一个侍应生照顾，小小的、挂着格子窗帘的餐厅就像被他们包下来似的。店内流淌着轻快的香颂、夹杂着冰河和弗雷娅时不时的交谈声，透过玻璃窗，放眼望去便是蔚蓝海港、一排排栈桥和齐刷刷竖着桅杆的白色帆船，战斗了半辈子的米罗感到全身筋肉从未这么松弛过，他忽然连吃的欲望也不那么迫切了，慵懒得几乎想不要形象地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正在向徒弟推荐卡朗克附近适合情侣的景点和购物街的卡妙转过头来看着他。
“……不要去公共海滩。这时节公共海滩没人气、设施荒废，我家有私人海滩，足够玩了——米罗，这气温你下水没问题？”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圣斗士，还怕水凉不成？”
卡妙、冰河、弗雷娅，以及端着烤得金黄香脆的餐前面包过来的艾尔扎克都笑了，他们四人都是在零下四十度的冰水中嬉戏的高手，冬季卡朗克的海水，对他们来说也无非和温泉浴差不多。
接下来一个小时，他们充分享用丰盛的法式海鲜大餐：普罗旺斯风味的炖菜、烤比目鱼、奶酪和面包，各色精致餐盘围着一个超大容量的瓦盆，里面堆着小山一样高的新鲜牡蛎，用小银刀撬开高温炙烤过的壳，啜取其中柔嫩鲜滑的牡蛎肉，畅饮酸甜的白葡萄酒，如登天堂般的美味。米罗和卡妙一边吃，一边观赏年少的冰河在弗雷娅公主面前表演各种拙劣的绅士行为——撬不开的蚝壳、溅到女士脸上的蚝汁、跳来跳去最后跳到女士裙子上的蚝肉、溢出来的果汁和不正确的用面包擦盘子的方法。米罗毫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卡妙则青筋突起——一定要将臭小子打回去重新修炼礼仪，“冰与水的贵公子”暗自发誓，优雅地切开一个牡蛎，将肥美的肉挑到米罗的盘子里。
混战直到艾尔扎克扔下手边的事，过来和他们一起吃，才告一段落。
“艾尔扎克，还没问你呢。”米罗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当侍应生？海皇那里不干了么？”
“您别开玩笑啦米罗前辈，海将军就像圣斗士一样，一旦被鳞衣选中，这辈子都没办法辞职不干的。”艾尔扎克说，“就像海龙，你看我们波塞冬大人还不是一样不肯放人，不得不在海界和圣域来回跑。”
“倒也是。”米罗想起加隆复活后翻倍的工作量，不禁对死党深表同情，据说波塞冬对此的解释是：
累死最好！叫他欺骗我这个大能的神！
“是我向海界交涉的结果。”说话的是用餐巾轻轻抿了抿嘴唇的卡妙，“艾尔扎克高中都没读完干什么海将军？以后是和平年代了，要大字不识、胸无点墨的战士何用？所以那边同意艾尔扎克在法国读书，明年给我考取马赛大学。冰河也是，我让你学的法语你学的怎样了？”
“老师……”
白鸟座一听到法语两个字，脸扭成了苦瓜状，
“法语动词变位好难！纱织小姐说过我可以在日本读大学的啊……”
卡妙严肃地看着他说，
“这种时候你怎么不想念你那法俄混血儿的妈妈了？法语有绝对零度难吗？让艾尔扎克再给你补补课，明年春天我会向雅典娜申请，给你安排这里的高中。记住，我们水瓶宫门下，自神话时代以来没有哪位不是黄金圣斗士中最有学问的战士！”
艾尔扎克暗自朝米罗吐舌头。他们的老师不愧是本代圣斗士中的第一严师！
这顿大餐快要吃完、众人享用甜点和咖啡的时候，一阵小宇宙的咆哮席卷了餐厅。
“魔鬼鱼的艾尔扎克！你给我滚出来！”
开始艾尔扎克还以为是餐厅老板又来追究他弄坏冰箱之事——他的掌风太凛冽，开冰箱的时候稍微用点力里里外外都会结冰，老板已经吓得不敢让他靠近冰箱了——然而老板不会叫他魔鬼鱼，大家很快反应过来，那是谁的怒吼。
干草色头发的少年掏了掏耳朵。
“你那么生气干嘛，海龙？我正在和老师吃饭呢！”
“哼！我让苏兰特转告你本周代班，你怎么擅自跑了？”
艾尔扎克想了半天才记起真有这回事。加隆是上个星期交割任务、返回圣域的，他走后第二天艾尔扎克也结束了海底神殿的守卫工作，移交给前来接替的同僚后就直接到南法来等候老师和师弟了，前几天他迷迷糊糊睡觉时海魔女苏兰特发来一个小宇宙通讯，说是海龙让他临时代个班，占用的假期用下个月的连休交换。
“啊，你说那事儿啊！”艾尔扎克看了看老师，“我跟苏兰特解释过，老师要来我没法代班，苏兰特也同意了，这不让卡萨去了吗？”
“卡萨！！”那头的加隆似乎要抓狂了，“你知道为何要你代班？波塞冬这礼拜出访阿斯加德，需要有人陪同，我和苏兰特都没空才找你，你让卡萨那个模样的，陪着参加希路达女王的晚宴？丢我们海界的脸吗？”
“那又怎么啦！”艾尔扎克不以为然地笑，“我这个只有一只眼睛的眼罩男，形象也不比卡萨好到哪里去！再说，卡萨可以变成你的样子陪波塞冬大人出席宴会嘛！你的颜值足以代言我们海界的水平了。”
“放屁！上次卡萨那混蛋就是变成我的样子混进了三界大会，偏偏我老哥也在场！你以为瞒得过撒加吗？MD老子后来被取笑了三天三夜……”
“哈哈哈哈……”旁听的米罗没忍住，笑得差点把expresso喷卡妙身上，偏偏他的死党听见了。
“米罗！你在那里是不是！叫卡妙让他徒弟给我滚回来！”
“我不会让艾尔扎克去海界的。”卡妙说，“这个事并非没有其他解决之策，艾尔扎克有权享受他的正常假期。”
“水瓶座！你给老子记着。艾尔扎克，有种你下次不要撒娇跟老子讨假期……啊，撒加你个白痴，十分钟没老子也不行吗？别叫了！”
喀、小宇宙通讯切断了。众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米罗摇着头，拍着艾尔扎克的肩膀道：
“别理那家伙，他就是拗不过一个‘面子’，在撒加面前丢脸罢了。”
他们都把加隆这个插曲当了笑话没在意，不料想后来却差点让卡妙后悔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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