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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同好请走:Eternal Blue and Red

SS淡圈中,目前此号为仓库。

撒加本命,隆撒不逆,瓶蝎强推。

【530倒计时/双子生贺】教皇的画像 5~6

此更献给冰原师徒。此文设定卡妙对老撒之事心知肚明,是年中组之外的另一个隐性教皇派(还有一个知道的是老沙)。妄想艾扎成为海将军后还和妙老师有短暂的联系。不吃这样私设的读者们注意回避哟~~~

年幼时候看圣斗士不能理解。这两年重温,对冰原一门那种含蓄又火热的感情,特别有感触。三只瓶子啊!就人际交流而言大概是一个修罗场……但妙老师真的是一个好老师!


继续贴图。艾尔扎克去见老撒时候看到的旅馆的走廊,大概是这样 ↓一半朝外面敞开的拱门走廊。老撒的会客室和卧室在走廊尽头。

图片来自 Paladini Vito on Getty Images



教皇的画像

前文链接: 1~2  3~4


Episode 5  艾尔扎克致卡妙的信

 

1987年3月5日于威尼斯

 

吾师卡妙:

冬去春来,西伯利亚想必仍是一片银白吧?老师身体可好?冰河小师弟的训练是否顺利?

连日狂欢宣告了人们因春女神降临而欣喜若狂的心情。一夜之间,庆典、盛宴、戏剧、假面舞会,一切浮华皆如空幻、霎那间化为尘沫,漫长的大斋期降临了。

弟子在这里的工作变得十分无聊。娱乐项目的减少严重影响海斗士们的积极性,轮休时他们只好搓麻斗地主、小赌怡情,被弟子抓了两次。弟子见他们当真闲得发慌,一听弟子说要报告海龙又吓得脸色发青,哀哀切切的样子十分可怜。弟子心软,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警告他们不要让海龙亲自抓到。

老实说,那个男人眼下是否有闲心抓赌博还是一个问题。弟子发誓已经三天没见着他的人影了,多半在圣马可图书馆那一带泡着呢。

吾师一定能明白弟子所指。对,就是圣域教皇下榻的旅馆。

 

恕弟子直言,我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明明是他误打误撞唤醒了沉睡的海神,不知怎么又花言巧语哄那个缺心眼的神睡了,他自己却顶着波塞冬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穿人家的鳞衣、花人家的钱、把人家的部下支使得团团转。

那日弟子本来要陪他去谈一笔生意,谁知到了下午被告知会谈取消了。弟子一问缘由,才知道是海龙拱手把这单生意让给了圣域。

吾师啊,虽然我也曾立志当一名圣斗士,对圣域的亲近感今天犹在。然而您从小就教导我,忠诚并不等于愚忠,而是要忠于自己的内心,男子汉可以改变自己的决定,然而做了选择就要贯彻到底。

既然弟子已经选择侍奉波塞冬,站在海界立场上考虑问题是理所应当的。弟子并不会因为没了一笔生意就耿耿于怀,但是对于海龙这等吃里爬外的行为却不敢苟同。

不过,这么说确实有点小看他了吧。弟子最近渐渐感到,波塞冬也好、雅典娜也好,都不在那男人眼里。也许在他看来奥林帕斯的神明也不过是一颗颗棋子,为了达到他的——哦不,是他们兄弟俩的野心。

 

说起来,弟子迄今为止尚未见过教皇本人。昨天深夜,圣域突然派人传信,说教皇要见我,约定今早十点前往旅馆拜见。

弟子四处寻海龙不到,想请教老师又怕让冰河察觉。略觉忐忑,但仍准时赴约了。

到那里方知,整栋罗马式旅馆经过一个月的清空,已经完全被圣域的人包下。穿着训练服和轻便夏装的年轻候补生们像在雅典大竞技场一样进出自由。他们活力四射,通常四五人住一个房间,由一名高阶白银圣斗士管束,除了日常训练,教皇还允许他们在教官带领下参观附近的名胜古迹;或去北意大利、那不勒斯旅行。

吾师啊,倘若如您所言,城户光政为了帮助那位号称真正的雅典娜女神转世的少女回到圣域,“百子献神”招募了一群圣斗士,迟早将与教皇一战的话。那我想说圣域似乎对此早已心知肚明。

这位教皇或许名不正、言不顺,然而他无疑拥有适合教皇之位的才能,统御有道。这次出访威尼斯,看起来是和罗马教廷的私交,实际上却是借机带候补生们出来增长见识、扩充阅历的吧?就我的部下听到的罗马方面和本地居民的评价,这些来自希腊的年轻人尚算行为端正、友善守礼。

我说这些是想让吾师宽心。自从被寒流卷走后知道吾师与教皇渊源深厚,明白了您惯常愁眉不展的原因,是碍于职责无法常伴在他身边。这身海将军的盔甲并非弟子本愿,但若能以我现在身份,为吾师提供一些有用消息,解吾师之忧,也算值了。

长话短说。侍从立刻将我带往教皇起居的二楼。那里近来做了一些整修,拆掉了几扇门(我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会不会再装回去),只用颜色绚丽的波斯挂毯、或者有香味的木珠挂帘隔开,将长长的走廊打通,就更像十二宫的布局了。

侍从送我到门口,然后示意我自己进去。当我掀开那些丁零当啷响成一片的挂珠走向最深处时,我不禁觉得这个改造聪明极了。就算没有小宇宙的凡人,听见如此大的动静想必早已知道有客到来。

然而到了里边,我才发觉这个装置压根没起作用:

最里侧的教皇寝室外面是一个露台,面积有两个起居室那么大,我被告知教皇将在此处接见我,他平时也是这么接见部下和客人的。于是隔着门帘,我压低声音自报家门:

“波塞冬的使者、魔鬼鱼的艾尔扎克来了。”

等了半天,没有回音。

我用手指勾开帘子,朝里面看了看。

离门不远的地方,有个男人面前支着一个巨大的画架,正在画布上挥笔作画。

再往里看,男人对面是一张深红色的长榻,教皇就躺在上面睡觉!

 

我简直震惊不已。因为我听您说过,教皇对自己的私人空间讳莫如深,而整个圣域也盛传他将看到自己面容的人杀掉的可怕传闻。然而此刻他好像毫无防备,连面具也不戴,脸朝外,单手支头斜靠在长榻上睡得十分安稳。

我只敢瞥一眼他的容貌,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那张脸我应该是十分熟悉的。确实如您所说,作为双胞胎,他和海龙长得一模一样——但或许脸型、五官这些因素单独拿出来看是这样。人的容貌和气质,并非简单的要素叠加。只看一眼,我便知道不可能把他跟海龙搞错。

另一个让我钦佩不已的事情是,我看到那个画家工作得如此认真,表情投入近乎疯狂。那男人好像有几天几夜没睡的样子,眼泡浮肿眼角发红,黑眼圈深得跟熊猫似的,而他的衣服到处沾着颜料,头发乱得像鸟窝。

我随便扫了眼他的画。我不是很懂艺术,只有老师您教过一点。但他是在画教皇的头发,这我还是看得出的。他调了一种又一种的蓝颜料,每种都被他失望又苦恼地放弃,满地废弃的样品,在我看来都很漂亮——就像我守护的海底神柱,上方漂浮的海水那种蓝色。我不明白为什么它们都不能让他满意。

我咳嗽了一声。我想就算教皇实际上不是在睡觉、是在冥想或者干什么,好歹那个画家总会注意到我了吧?谁知他看也不看我,继续埋头调颜料。

像聋子一样。

 

“别咳了。他就是聋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后面说。我回头,果然是海龙,这家伙大白天披着一件黑斗篷,装模作样地靠在一根柱子上。

“哈?”

罗马教廷为雅典客人画像的佳话我听说过,没有哪个版本提到画师其实是个聋子啊?

“自愿的。为了画我哥,废掉了五感中的两感——听不到,便不受干扰集中注意力;说不出话,就不会多嘴。”

海龙的表情特别露骨,好像恨不得下手的人是他似的。

“海龙,你哥哥叫我来到底干什么?这事你早就知道?”

“啊。不如说,是我建议他找你来的。我需要海底神殿有一个人,代表波塞冬与圣域来往,你是水瓶座的徒弟,最合适不过了。”

“吾师卡妙也知道吗?”

“没必要特意通知他。事后你写信时随便提一笔即可。记住,在公开场合你只是波塞冬的人,和卡妙的师徒关系不能拿到台面上来。”

我笑了笑。

“就像你是教皇的双胞胎弟弟这件事,不能拿到台面上来一样?”

出乎意料,海龙并没有为我的挑衅而生气,他轻巧地跳到地上,走到我的肩膀旁边,沉声道:

“艾尔扎克,你别搞错。老子并不在乎暴露身份,在我看来我哥那么小心谨慎苦苦隐瞒根本就不必要。撒加拥有与这个教皇之位完全匹配的力量,事实上现在是他,而不是那个号称雅典娜的小姑娘在守护大地的和平。有力量之人号称教皇、统领大地有何不可?我不像撒加,想这想那、顾此及彼,连所谓的神罚、天诛,老子都不怕!任何人或者神想动我哥,先过我这一关!”

“那你自己守着他好了。为什么要我出面呢?”

“你以为我愿意吗?那是撒加的主意!哦,他或许还想找人替那个穷画画的打杂什么的。正好,你是我的人,替我看着点那家伙,想办法赶紧打发他画完走人!”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

我还要和他争辩两句,里面传来教皇的声音:

“魔鬼鱼的艾尔扎克将军吗?请进来吧。”

海龙见画师收了画具要出来,狠狠朝我瞅了眼,拉上兜帽,嗖地消失了。

 

我以为教皇谈公事的时候画师会离开,没想到他转了圈,提着个新颜料桶又回来了。正在亲自为我斟茶的教皇微笑道:

“不介意吧?他听不见。”

他语气平静,嗓音带着刚睡醒的那种沙哑,很温柔。然而唯其如此,令我感到脊上发冷。此时我方意识到这对兄弟,不管是如何地容姿端丽、气度出众,所谓成大业者那种残忍是丝毫不缺的。

更令人悚然的是,那个画家对此既无恐惧也不自怜,带着一脸麻木坐下来,又开始他的工作。

“乌切洛先生是一位伟大的画家。”教皇说,“我从他身上看到米开朗琪罗·博纳洛蒂的技巧和精神。所以我请他为我画像。”

“是送给罗马教廷的那幅肖像吗?”

“不只是那一幅。”

教皇姿态优雅地啜了一口红茶。

“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死后并不期待有人记住我。然而我也需要留一些东西,给世界上唯一因我而存在、我也因他而存在的人。”

“……海龙?”

我试探地问。教皇放下茶杯,指指丰富精巧的茶点,示意我不要客气,轻易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艾尔扎克,听说你原来是冰原系的圣斗士候补生,以传说中的白鸟座圣衣为志向?卡妙给我写信,经常说起你,他很疼爱你和冰河呢。”

我红了脸,突然想起才几年前,我是如何憧憬眼前这位站在八十八个星座顶端的人,如何期待、想象过与他的初次见面。当然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是这样的情形。

然后我们说了很多关于您的事、关于西伯利亚的事、关于我如何遭遇意外成为海将军的事……教皇就像跟我拉家常一样,整个过程中我觉得他的情绪非常稳定。他神智清醒、思维敏锐,说话技巧高超,比起海龙来他确实更容易与人亲近、让人不设防、轻而易举地对他打开心扉。

当然,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没戴面具。平常我也不是没看过海龙的脸。老实说,我从未觉得海龙有多么俊美,也许是他的性格太嚣张了的缘故。

然而同样一张脸,这个人却完全不同。习惯为他人着想的性格和高超的智商、看透事情本质的通达,赋予这张本就英俊的容颜一种特有的忧郁气质,真正的悲天悯人。

吾师啊,您说的对。教皇确实是美的。宛如“神之化身”一般。

 

谈话中我们确立了今后海界和圣域的合作方式。教皇希望我成为他弟弟的助手,在“那个人不顾一切”的时候劝阻他、拉他一把,以免那人出于对命运的憎恨,在过激的反抗中毁了包括他自己的一切。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我说:

“海龙虽然狂妄了一点,然而他是个有头脑的人,这是我们海将军服他的根本原因。更何况他嘴上不承认,却唯独买您这个兄长的帐。只要有您在,他就不会变成一匹脱缰的野马。”

他听了,只是摇着头,苦笑。

后来他又提到您,打趣说要找个由头把水瓶座黄金圣斗士派到北冰洋去执行一次任务,这样我就能和您相见了。

说到冰河的时候,他沉默了。我问以他来看,小师弟是否能成功获取白鸟座的圣衣,他笑而不语。

 

我们谈了两个小时,教皇开始露出疲态,不时托住额头,似乎被阵发性的剧烈头痛折磨的样子。

“教皇大人,你没事吧?要不要再喝点热茶,或者去躺一会儿?”

“……哦,我没事。……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拜托你的事……劳烦你了。”

“教皇大人客气了,在下遵命。”

——乌切洛画师,你也跟艾尔扎克将军一起出去吧。本座想躺一会儿。

似乎是用特殊的小宇宙直接进入大脑的方式,向已经失去听觉的画家传递了信息。画家抬头看了看,默默地跟在我后面离开了露台。

 

我们在贯通的长廊中、打起一条又一条挂毯、撩开一串又一串珠帘,飞快地向外面走去。在丁零当啷的清脆旋律中,隐隐响起了一阵阵不和谐的呻吟。

像是弥诺陶诺斯那样的野兽,被囚禁在幽暗深邃的迷宫尽头,绝望而近乎自残地,挣扎着。

跟在我后面走着的画师,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不走了?画师先生。”

他望着走廊尽头,似乎在努力倾听着那个声音。

良久,嘴唇缓慢地蠕动了几下。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我似乎读懂了他的唇语。反复呢喃的,是老师给我们读过的《圣经》中的两个词:

“路西法”、“堕天”。

 

我看着这个着了魔的男人,想起教皇委托我的任务,不禁头疼起来。

正不知如何是好,认出了头顶一闪而过、在廊柱间跳跃穿梭,眨眼消失在深处的人影。

尝试着学教皇,用小宇宙和他交流:

“画师先生,听说你在烦恼颜料问题?教皇大人要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说说看,你需要什么材料?”

他眼睛一亮,反拉着我飞奔,进入一个看上去像书房的房间,抓起纸笔刷刷刷写了个单子给我。

啊啊啊~~~老师!好想收回我刚才那句话啊!

 

所以现在,弟子是在老师恐怕难以想象的地方——阿富汗的采石场,抱着石板给老师写信呢!而那个将弟子拽到这里来的家伙,还在锲而不舍地挖掘着这里的宝贝——天青色矿石,照他的说法,只有这种珍稀的天然矿石,才能调配出最适合画教皇大人头发和眼睛的颜料。而这种颜色据说曾被中世纪僧侣用于制作象征天堂的彩绘玻璃窗。

然而您能想象吗?这种矿石的价钱?

据说它比黄金更贵啊啊啊啊~~~~

我已经预料到,这笔费用最有可能的来源了……

 

无比想念您的弟子

 

艾尔扎克  敬上

 

 

Episode 6  卡妙致艾尔扎克的信

 

 

1987年3月25日于东西伯利亚

 

艾尔扎克:

 

来信收讫。我很好。冰河的训练也进展顺利,进入最后阶段,预计今年冬天可向圣衣资格发起挑战。

不过我还没有传授他冰原战士的终极奥义“极光处刑”。其中也有考虑到你的原因,我是想你们两个一起教的,因为我对你的关注和认可,并不比你师弟少一分。

无论我们有生之年还能否相见,为师这话你记住就是了。

你的前一封信寄到时,我刚好在离阿富汗不远的嘉米尔,拜访隐居于此的白羊座穆。我和他已有十年未见,这次若非为了你师弟的白鸟座圣衣之事,或许还没有相见的缘分。穆与我在一些根本问题上存在分歧,他无法原谅撒加杀了恩师史昂大人,而我却难以割舍年幼时撒加对我的情谊,我们两个坐在空气稀薄的高原上,围着吱吱乱叫的沸腾水吊,除了一杯又一杯喝奶茶外实在无话可说。

好在调皮的贵鬼及时出现救了场,于是我们开始一个劲地谈论各自的徒弟、交流为人师的喜怒哀乐。

穆很爽快地解读了我从教皇图书室找到的关于白鸟座圣衣的文献,回答了我的种种疑问。我看出他已下定决心、站在那位号称雅典娜化身的少女一边,故而对有可能成为少女助力的因素,都不遗余力地施以援手。

我理解他的做法,也并非不信少女的身世。

然而根据教皇厅每月从日本传来的情报,我判断这位少女还远未达到能够担负起她的使命的成熟。

尤其是那群和你师弟一般大的孩子,他们天天挂在嘴边的“正义”我持保留态度。

艾尔扎克,无论你现在违背初衷地成了海将军也好,还是当初第一眼见到冰河,我就知道这个我亲手训练的孩子未来必将成为教皇的敌人也好。

这些事情从未动摇我对你们的教育信念和方针。我训练你们战斗、教给你们知识,并非是为了让你们为了某个人、甚至某位神而战。

“正义”不是由某个个体来代表的,它是抽象的东西。或者不如说,这是一个人类为了正当化地行使某种权力而造出来的词汇。

我希望你和冰河,在为了某个人或者神战斗之前,首先问过自己的心,你是否认可他所代表的“正义”。

或许你要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一套“正义”的标准。

没错,纵然黄金圣斗士亦是如此。就我所知,我们十二个人的正义观存在不小的差异,譬如艾欧里亚重“正道”、米罗讲“义气”、沙加论“理”、小穆念“恩”,而我则认为“情”很重要。

对“理”与“情”这对矛盾又统一的信念,能够出色地兼顾,是人区别于动物的独特之处,也是人类历史之所以能同时闪耀理性与感性光芒的根源所在。我时常告诫你们“要冷酷”,并非让你们变成冷血动物,而是希望你们分清“理”与“情”,冷静地思考过后再做决定的意思。

这是我的信念。凭借它,我才能对你师弟倾囊相授,看着他走进对立的阵营,然后穿上水瓶座圣衣,在十二宫深处静静地等待最终的决战。

艾尔扎克,不要为我们担心。也不必枉费力气,阻止这场战斗。我这么说或许你现在不能理解,这场战斗不仅是宿命之“理”决定,也有充分的“情”掺杂其中。用沙加的话来说,他认为教皇也有他的“正义”。

我很高兴的是,被选中成为海将军的你,避开了这场战斗。

对此我感谢波塞冬,并祈祷你永远不会被卷进来。

 

对了,你在信中提到教皇带着一批候补生在意大利各地跑,我得告诉你那并不是快乐的修学旅行。意大利最近的局势非常不稳,占星官判定是圣战将近、魔星封印失效,冥斗士开始接二连三地复活的先兆。最早一批冥斗士的复活,似乎于你尚在襁褓、我也只有六七岁的时候就发生了,当时的教皇史昂大人精通星象、早已觉察,因而十几年来圣域从未停止过在全球各地追索复活的冥斗士的踪迹,趁其力量尚小之时各个击破的战略。

这个战略的执行者,不用说是撒加和艾俄罗斯两人。

十年前射手座艾俄罗斯勇冠三界,他经常征战在外,而撒加则留守后方。艾俄罗斯最经典的一战,便是与提坦诸神的战役。具体战况我当时年幼,也不清楚,只听撒加告诉我们,艾俄罗斯将被哈迪斯复活的冥斗士与提坦诸神联合军一举击败,灵魂像魔星那样分别封印在意大利的各个古迹或者教堂下面。如今,随着冥王哈迪斯苏醒的时刻越来越近,他的力量也越发强大,再度唤醒沉睡的提坦的可能性并非不存在。如果提坦再次复活,与十年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必将是完全地解除封印,他们的目标无疑是圣域、以及尚未成熟的雅典娜女神。一旦借助提坦除掉年幼的雅典娜的计划实现,那冥王哈迪斯不必等到封印失效,就可以君临天下了。

实在是天衣无缝、不战而胜的良策。

我想对于撒加来说,艾俄罗斯当年辛苦建立的战果他拼死也要保全,也不可能让年幼的雅典娜死于提坦之手,这并非他所愿。然而提坦带来的灾难远不止这些,他们是母神该亚和宙斯之祖乌拉诺斯之子,在远古时代就与大自然有密切的关联,如今借助被人类日益摧毁的大自然的愤怒向人类施加报复、制造种种异象,毁灭村庄城市和国家、屠杀生命。这些灾难几乎是同时在世界各地发生,处理起来分外棘手。我听说数月以来,圣域军为此频繁调动各部,连黄金圣斗士都出动好几次了。

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的出阵已是家常便饭,上个星期连米罗都被派去了特伦蒂诺,可惜那个笨蛋不好好履行统领之责,却亲自冲锋前线,结果为了掩护初上战场的候补生们,搞了一身伤回来。我已请示教皇,稍后会将这个笨蛋转到东西伯利亚,以反省的名义好好养伤,顺便给你师弟做个陪练。

米罗的空缺,似乎由艾欧里亚接任了。为了兄长艾俄罗斯的荣誉,小狮子必定会比笨蛋蝎子更不要命地战斗吧。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与提坦那种怪物战斗,硬碰硬是讨不了好的。黄金圣斗士也是人,纵然小宇宙强大,肉体凡胎毕竟无法与神族相比,米罗的失败就是最好的提醒。这里比起力量,似乎更需要一些策略性的东西。

我会向教皇提出谏议。你那里若有什么事态变化的迹象,务必马上与我联络。

 

 你的老师  卡妙

 

3月26日追记:

 

我刚想把这封信寄掉,就接到了新一期的教皇厅月报,艾欧里亚果然在北意大利吃了亏,现在退到了山里,死守着唯一还未被屠戮的村庄。阿布罗狄刚与我小宇宙通讯,教皇准备亲自去特伦蒂诺解救狮子座之困。

这封信我将通过特殊渠道送到你手中,你立刻告知海龙,他是唯一可能让撒加改变主意的人。

阿布罗狄和我都认为撒加亲自去救艾欧里亚不合适,虽然他的力量毋庸置疑,然而为了不让艾欧里亚识破身份,他既不能装备圣衣、又不能充分地张开小宇宙,赤手空拳地要从提坦魔爪下救那么多人,纵然是撒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考虑到艾俄罗斯的缘故,撒加可能会固执己见,连加隆也劝不了。彼时我们只能盼他以大局为重,不要忘记自身的力量一旦被削弱,就有被黑暗反噬的危险。

 

卡妙,匆匆于东西伯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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