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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同好请走:Eternal Blue and Red

SS淡圈中,目前此号为仓库。

撒加本命,隆撒不逆,瓶蝎强推。

【ss全员/文艺复兴paro】金色的婚礼(妙米)-3

为了迎娶(大误)十岁的小米,卡妙王子经过相亲、提亲,设计了一个疯狂而荒谬的计划……

镇楼用Castello Argonese,意为阿拉贡家族的城堡,即水瓶家族的原型,那不勒斯国王费朗泰·阿拉贡的城。

贴这么多美丽的图,是想帮助读者想象,妙妙王子究竟为什么要执著于守护故乡的领土。




斯塔希尔家族——星楼传奇或曰优雅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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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撒主)夜归之章:1  2  3-end

(妙米主)金色的婚礼:1  2  3  4  5  extra


3

 

“神圣、至高的陛下。我谨代表那不勒斯的克雷斯托国王,献上真挚的问候。国王期盼陛下承认那不勒斯作为读立王国的权益,在应对西班牙和法国的无理要求和侵略企图时做出公正的裁定。这样,那不勒斯才能为罗马效力。”

唔?哦。

教皇坐在宝座上,懒懒地斜靠着扶手,玫瑰色眼睛上下打量那不勒斯大使,似乎在开小差地研究他为什么有着一头红发,左耳边垂下的一小撮还用珍珠坠子扎了个花里胡哨的小辫子。

难道这就是南方的民族风情么?

对教皇的语气和态度摸不着底的苏鲁特大使强忍那探究的目光带来的不适,硬着头皮续道:

“请容许我为陛下献上国王最后一位待字闺中的公主:娜夏、斯奎拉齐女公爵的画像,国王希望能与陛下的二公子加隆·斯塔希尔将军缔结秦晋之好,作为两国结盟的保障。”

“我?”被点到名的加隆作出很惊讶的样子,从教皇身边站了起来。作为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红衣主教队伍中唯一携带佩剑的人,他全身裹着轻便的银甲,个子比苏鲁特高出一个头,走路时甲胄发出碰撞,剑尖敲打着靴帮。

苏鲁特被这个容貌英俊却一脸杀气的军人吓得差点倒退三步,好容易说话才没咬着舌头。

“是……是的。您。教皇军掌旗官,冈底亚公爵。”

“哼!开玩……”

“够了,加隆!”

教皇及时喝止了儿子,命令他回到自己右边站好。他的长子、巴伦西亚枢机主教撒加·斯塔希尔站在宝座左边,低调地一言不发。

“请向克雷斯托陛下转达本座的问候。”教皇一字一句地说,眼睛却瞟着他那心有不甘的二儿子,“梵蒂冈认为那不勒斯的读立王权,本就不可侵犯。我们很荣幸能够欣赏公主无与伦比的芳容。”

苏鲁特大使躬身回礼,亲手掀去了随从捧着的肖像上遮盖的幕布。

昼之间内,流窜着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教皇轻轻睁大了眼睛。连加隆都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过,在座只有掌旗官的惊讶与所有人不同。大家赞叹的是公主清艳脱俗的美貌,而加隆却是在心里暗叫:

这他妈的也跟那个卡妙长得太像了吧!!!

 

你是谁?闯入我家干什么?

卡妙思考了片刻。米罗·斯塔希尔这两个问题他都不太好回答。过早暴露身份对他的计划有害无益。况且米罗总会知道的,不久之后。

“一个客人。”

他敷衍道。快速转移话题,指着金发男孩接过木剑的姿势。

“手要再上面一点。握剑的位置。腿再分开一点,膝盖微曲,下盘扎稳。”

“……这样吗?”

“很好。现在把剑竖直了。虎口用力,手腕放松。你这样僵硬,人家稍稍用点力气劈过来你就脱手了。”

“……这样?”

米罗·斯塔希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红发的陌生人不仅不害怕,而且身体不由自主地就照他那没头没脑的指示行动了。卡妙不知不觉走到男孩跟前,从很近的地方弯下腰来,帮他纠正了几个动作的细节。红发拂在男孩裸露的小臂上,凉凉的、丝绸般的触感。男孩忍不住抬头看他的眼睛,细长的眼线、奇特的燕尾眉,有一种艳丽中透着脱俗气质的美,不过却是一副做什么都淡淡的表情,冷漠得很。

“好了。”

卡妙倒退几步,眯着眼审视一番,点头表示可以,然后平举双手招了招。

“攻过来。”

“啊?”

“没关系,用你会的招数。打到我算你赢。”

“真的?!你愿意跟我练剑?”

“我就是在跟你练剑。”

米罗兴奋得一双蓝眼睛闪闪发亮。说了句“那我来了哦!”便挥舞着木剑冲了上去。

 

金发男孩和红发青年并肩坐在喷泉旁边。米罗捧着银壶大口灌水,晶莹的水珠从他唇角淌下来,他孩子气地用手背抹去。

“哇~~~真是太爽了!你好厉害哦!呃,你叫什么名字?”

与满头大汗的他相比,卡妙似乎气都不怎么喘,像是没听见这个问题似的,低头也喝了一口水。

“好吧。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米罗噘着嘴,不高兴地说。过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又笑了起来,“我要叫你Paris!因为你长得那么好看,剑法也好,而且有点神秘!”

帕里斯?卡妙差点失笑。那你就是即将被拐的海伦吗?

这个比喻可不大高明。

对不好回答的问题,他依然用高超的话题转移术。

“你有剑术教师吗?米罗·斯塔希尔。”

“没有。”一提这事就勾起了米罗的无限烦恼,“去年、不,前年我生日的时候,父亲就答应给我请个剑术老师,可他很快忙得忘记了,到现在也没想起来。”

“那你的剑术是谁教的?虽然乱七八糟,倒还像那么回事。”

“切~~~”米罗对这毫不留情的评价深感不满。卡妙太强了,刚才他使出浑身解数,只有一次,打到了对方的手臂。“都是我自学的好吗?撒加和加隆对练的时候我总是在旁边偷看,后来他们都走了,我就趁妈妈和女仆不注意,溜到竞技场去,或者翻墙到隔壁科伦纳家去看。嘻嘻,科伦纳家那个又笨又胖的小子学了一个月,我看一次就会了!”

“你有剑术天赋。”卡妙断言道,“但是如果不好好接受指导,再好的天赋也荒废了。”

米罗眼珠一转,拉着他的胳膊道:

“那你当我的剑术教师好不好?你要是答应,我就去跟父亲说。”

“不。”

被如此干脆地拒绝,男孩沮丧极了。卡妙望着他低垂的金发脑袋,嘴角露233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不能当你的老师。但是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就怕你不愿意跟我走。”

“走?到哪里去?”

这又是个不能回答的问题。卡妙移开视线。

“米罗,你去过南方吗?”

“南方?你是指,那不勒斯?”

“嗯。”

“没有。我连罗马都没离开过。父亲是枢机主教,一直被看好做教皇的接班人,他当上教皇之前我们是没有合法地位的私生子,到处乱跑张扬而且不安全。”

“是吗。”

“呐,你是那不勒斯人?”米罗来了兴致,“那不勒斯是怎样的?我只在地图上见过它。和罗马不一样吗?”

“很不一样。”卡妙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斯奎拉齐的连绵画卷,他的表情变得很温柔,“……那里有海。一年四季我们都在海里游泳,累了就爬到礁石上晒太阳。”

“冬天也可以游泳吗?会很冷吗?”

“不怎么冷。海水的温度会变,游多了你的身体就适应了。”

“我不会游泳……”

“我会教你!”卡妙脱口而出,等他发现这话说得太快时已经收不回来了。好在十岁的米罗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这个表情冷淡的漂亮哥哥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感,他教他剑术,又愿意教他游泳。在单纯的男孩心中,好感的天平正迅速倾斜。

“你真好,Paris!”

他笑得灿烂,又像所有热爱秘密的孩子一样天真地保证道: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见面的事的。连加隆哥也不说。嗯,他现在也根本没空理我。父亲要加隆哥娶一个公主,他不乐意,烦着呢!我猜加隆哥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故意挑三拣四!”

“那你呢,米罗·斯塔希尔?如果教皇陛下为了守护他的王国,让你结婚,你愿意吗?”

“唔……”米罗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

“我应该会同意的吧!”

“为什么。”

卡妙觉得很惊奇。

“因我爱父亲呀!哥哥姐姐能为父亲做的事,我也可以。不过,我刚刚决定加一个要求!我希望结婚对象像你一样,又漂亮又温柔!”

 

卡妙回到宿处,房东夫人给他留了晚饭,并告知有人过午就来找他,已经等很久了。

他简单道了谢,端着两人份的晚餐上了楼,推开房门便看见苏鲁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见他回来就嚷嚷:

“你可算回来了,卡妙!我饿死了!”

卡妙内心直叹气。这家伙都当大使了,还那么冒冒失失的,不过,或许只有在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好友面前,他才这样吧。

“你不会从教皇那儿出来就到我这里来了吧?”

他两手都被托盘占着,只好用脚后跟把门搪上。苏鲁特很有默契地过来闩好门,端走餐盘上最重的羊乳壶,然后把靠墙矮桌上的杂物都移走,让卡妙放下餐盘,自己则拖来两只垫脚凳,拿过银烛拨拨亮,一个比较舒适的餐桌就布置好了。

两人都饿着,先坐下默默地吃了一顿:羊乳、菌菇和牛肉炖煮在一起的菜肴、主食是黑面包,还有加入大豆的汤,以及足量的水果。

苏鲁特稍微填饱了肚子,便主动说起今日觐见教皇的所见所闻。卡妙听他说了半天,总结起来几个中心意思:

教皇是只老狐狸。但他应该知道与那不勒斯结盟的好处。

加隆·斯塔希尔看不起那不勒斯,毫无联姻的诚意。

只有巴伦西亚红衣主教撒加·斯塔希尔城府最深,看不出他是赞成还是反对这桩婚事。

“当然了。”末了苏鲁特补充说,“撒加枢机卿的意见无足轻重。只要教皇陛下本人决心缔结这桩婚事,加隆掌旗官同意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错了。”卡妙头一次打断他道,“这位撒加枢机卿才是关键。”

“为什么?”苏鲁特听他说得那么斩钉截铁,不由疑惑起来,“难道传言他们兄弟不和有误,那个加隆·斯塔希尔其实很听他哥哥的话?还是说,撒加·斯塔希尔对教皇有莫大的影响力?”

卡妙·阿奎利亚斯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一点也没留意他们三人共同在场时的关联么?”

苏鲁特凝视着烛火中卡妙波澜不惊的红眸。他知道西西里海战时卡妙曾在加隆·斯塔希尔军中,是以卡妙的看法,纵然对自己的情报能力充满自信的苏鲁特也不能不加以重视。他垂下头,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觐见时的情形。

“总之,撒加和加隆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卡妙道,“我说这话主要是提醒你,以后和他们打交道要格外小心——倒跟这次联姻没多大关系。”

“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这次联姻的主角决不能是加隆,那男人野心太大,会坏了我们的事。”

“确实。”苏鲁特表示同意,“可是,教皇没有别的儿子可以联姻了呀!撒加枢机卿又不能结婚!”

“怎么没有。”卡妙认真地说,“我今天去了斯塔希尔宫,见到了米罗·斯塔希尔。”

苏鲁特惊得差点把酒杯砸在地上。

“卡妙你……那个米罗才十三岁!还没有成年!”

“是十岁。快要满十一岁了。”

确认这个信息的正确性后,苏鲁特觉得他的朋友一定是疯了。

“正因为未成年,才有可塑性。”红发的王子很笃定地说,“苏鲁特,我有信心,我要把他培养成一位强有力的公爵。”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当斯奎拉齐公爵?你是那不勒斯国王的儿子、老斯奎拉齐公爵的亲外孙,你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爵位、娶妻生子,延续……”

“我是私生子。”卡妙打断他,平静地说,“没有国王的同意,我连一分一毛的财产都无法继承,就算我接手了爵位和财产,也得不到王国法律的承认。父亲想的是通过我,将斯奎拉齐归入我哥哥密斯托利亚的卡拉布里亚公爵领,作为交换,他会随便给我一片什么土地,让我去那儿蹲着,我的妻子也必须由他来指定。你懂吗苏鲁特,这样一来,斯奎拉齐就消失了!”

“卡妙,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呢?既然国王许诺会在你结婚时给你一片土地,你为什么肯定那不会是斯奎拉齐呢?”

“因为,父亲不爱我们。”卡妙为自己斟了酒,看着那猩红的酒液在烛火中荡漾,“对他来说,我和娜夏是一个错误,玷污了他的爱情。他最爱的是笛捷尔哥哥,然后是他的王国和疆土,接着是完美的继承人密斯托利亚哥哥……如果他爱我们,娜夏变成这个样子,他会到今天都不知道吗?”

卡妙握着银杯的手颤抖起来,酒液剧烈地晃动,打碎了倒影。

“但是罗马请求联姻的情报一来,国王便想到了娜夏公主。”

苏鲁特不死心地说。

“那是因为,娜夏是他最后一个未出嫁的女儿了。呵呵,父王引以为傲的工具,竟然不知不觉都用完了。”发出苦涩的嘲笑后,红玉髓般的眼眸瞬间又恢复了坚定。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有教皇的儿子,才能接受敕封,令斯奎拉齐公爵的地位无可动摇,我把城堡和土地,作为姐姐的嫁妆献给教皇陛下,父亲通过这桩婚事获得结盟的利益,我的家乡则保有读立自治的权利,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与这些好处相比,我个人舍弃一个空壳子般的公爵封号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苏鲁特还是觉得这太荒谬了,“就算米罗·斯塔希尔同意跟你去斯奎拉齐,一旦他发现事情的真相……教皇陛下会震怒的!”

“这就是为什么决不能指望加隆·斯塔希尔!”卡妙得意地说,“如果是米罗的话我才有把握能说服。我一定会让他乖乖听我的!”

“愿上帝保佑你,吾友……”苏鲁特浑身脱力,现在他宁可从未来过这里,从未听说过这个疯狂的计划。

基督在上,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不勒斯大使鸵鸟般地自我催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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