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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同好请走:Eternal Blue and Red

SS淡圈中,目前此号为仓库。

撒加本命,隆撒不逆,瓶蝎强推。

【圣斗士/双子】流灯

这是送给 @五后面 太太的生日礼物。抱歉哈,我并不知道原来太太是大王座的。

生日还是要送蛋糕了。老撒亲自做的蛋糕,看看合不合胃口呢23333

需要说明的是。这个摸鱼,给我灵感的是太太去年还是前年的一个530漫画,十三年里虽然分离两地但心始终在一起的双子真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阿七太太生日快乐!



流灯


那是变乱之后第三年的故事。

现在回想起来,变乱带给我们最痛苦的时日,似乎正是最初三年。那是真正晦暗、不明的岁月。每个人都像从明媚晴朗的天空,突然坠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未来会怎样。黑暗里我们这些未成熟的孩子连一丝可以指明方向的火光都看不到,活活地被拆散了。我们张开双手努力摸索,却并非那么容易,就能抓住同伴们熟悉的温度。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榜样、走在我们前方的,那个叫“撒加”的少年,那颗星,那束火光,在变乱的晦暗风雨中暂时沉寂了。

然而我却知道他的所在。无论多么黑暗,我都能分辨出他蜷缩起来的身躯,就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的人们脚下,裹着一重不祥的、厚重的阴影。

我甚至看得见真实的撒加,在那个作茧自缚的阴影中拼命挣扎。

把他困起来的阴影实际上来自他自身,来自历代双子座的命运。

谁都无法帮他脱困。事实上,也没有任何人施以援手。包括我。我的力量太弱了。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我相信,强大如他,假以时日必能从那个不祥的黑茧中羽化,重新释放出女神座下最强星辰的光芒。

然而那个时间点上是不可能的。

撒加和我们一样,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


跟我一样知道真相的,还有迪斯马斯克和修罗两个少年。那时我们三人无论公私都走得很近,心照不宣地从不同方面支持着肩负教皇之命、又时时苦于自我斗争的撒加。除了我们不会再有什么人可以帮到他了。真正的教皇三年前已遇害,艾俄罗斯带着女神下落不明,加隆则在更早的时间点上就消失了身影。其他黄金圣斗士,呵呵,还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

不过最近越来越发现,毛孩子也终有长大的一天。

尽管撒加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三年来我们三个离他最近的人,多少也捕捉到了一些规律:

比如在五月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总是会变得特别糟糕。那年五月二十日一过,我们就几乎见不到他了。教皇厅的侍卫们说,教皇

把自己反锁在带有浴室的套间里,隔着紧闭的青铜门和厚厚的幕帘,他们总能惊悚无比地听到里面传来人的说话声,时而喃喃絮语、时而大声争吵;时而狂妄大笑、时而闷声啜泣……

去送急件的侍卫们被这些声音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甚至数不清教皇的房间里有几个人。我和迪斯马斯克听了这些添油加醋的报告后,决定把急件什么的都揽过来,由我俩轮流处理,修罗则负责小黄金们的训练和圣域的安全。

这个时候如果再有什么外部异常,需要派遣外勤的,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忙中添乱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五月三十日,就是这么倒霉的一天。


诅咒那天倒霉似乎有点对不起撒加。因为这天实际上是撒加的生日。变乱之前圣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基本上是年长组趁机休假、小黄金们趁机闹腾的节日。提到这个日子总会勾起很多美好的回忆。不过撒加自己怎么想的我倒是不知道。就我观察,尽管那些派对啊惊喜什么的,他都从善如流地接受,也总是面带微笑、温柔地感谢大家,尽责地扮演着寿星的角色。

不过他很少开怀大笑。

而且,我的印象里,5月30日的各种活动基本上都安排在白天,聚餐也总是中午。太阳一落山撒加就不见踪影了。去哪里了,我们这些年纪稍长的其实都知道。

双子座的星命是何等残酷不公,非当事人无法体会。至少上天让他们以最亲密的形式分享着同一个受精卵,同时来到人间,却连生日都无法共处,这种命运如果给我,我可实在不想要。

变乱一发生,对外宣布双子座黄金圣斗士失踪后,每年5月30日的活动当然随之取消了。对这一变故不满意的大有人在,不明真相的他们心中充满了困惑,而望着那几双纯洁的眼睛,我却无法告知真相。

“呐!撒加哥哥今年还不回来吗?”

大清早跑来的是十岁的米罗,扯着越来越长、毛茸茸的金色卷发。

“他答应今天给我理发、洗头的。”

“你也十岁了,学着自己打理一下你的头发如何?连这点小事都要依赖撒加哥哥,你忘了你是黄金圣斗士了吗?”

我板起脸来教训米罗。米罗年纪最小,性格也最活泼,平时大家都是宠着他的。但我必须狠下心斩断他的幻想,因为对他来说,那个撒加再也回不来了。

“我有没有忘记黄金圣斗士的使命不用你提醒!阿布罗狄!但是黄金圣斗士又怎么了?黄金圣斗士可以言而无信吗?”

这小鬼瞪着碧蓝的大眼睛,忽然就盈满了泪水,大声叫道。声音都哽咽了。

“跟那个人说好的事,我米罗都做到了,他却连个影子都不出现!什么狗屁神之化身,我看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

“你——!”

我怒而起身,扬手一支玫瑰扔过去,不料半途,玫瑰发出喀拉拉的响声,从中间向四面结出冰花,最终裂成了无数水晶般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有着一头艳丽红发的少年挡在米罗前面,语气却是冰冷的。

“请你原谅米罗的失礼,阿布罗狄。”

“卡妙你给我滚开!别多管闲事!”

米罗抢在我前面说,上前扭住好友的胳膊想要把他赶开,但卡妙寸步不让。两人拽着胳膊扭来扭去。

水瓶座的黄金圣斗士平时就住在我隔壁,那么瘦弱的少年却有如此大的力气,令我刮目相看。

看来他们两个根本没商量好,在我面前就这么打起来了。

“说你不成熟真是一点也没冤枉你。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等撒加了吗?”

“你说什么?!”

“双子座黄金圣斗士,三年前就死了。你不识字?看不懂教皇厅的布告?”

“你才文盲!那通告说的是下落不明!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还真是不死心!怎么着?撒加不回来,你就哭唧唧地不肯剪你那乱糟糟的头发?小孩子么?不要把撒加当你幼稚的挡箭牌!”

“滚你X的!你算老几?有本事吃我的猩红毒针!”

“哼!就是你答应撒加在三年学会的那破招么?看拳!在钻石星尘的冻气下好好反省吧!”

眼看这对冤家真要大动干戈,我连忙扔出两支黑玫瑰,炸得他们朝不同方向弹跳出去。

“都给我安静一点!教皇御体欠佳,眼下一应事务都是我们忙着呢。你们两个若是还有黄金圣斗士的觉悟,就给我退下去,回宫闭门思过!”

两双眼睛,碧蓝的那双充满了伤心和愤怒;艳红的那双却仿佛了悟了什么。终是米罗先按捺不住,甩甩金色的长发走出教皇厅。

而卡妙等他走远了,才转过脸来笔直的看着我。

“五月三十日。”

“什么?”

“今天是他和那个人唯一共享的,同时也是他失去他的日子。”

“……”

我望着这个外表清冷、内心澄明的少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其他人那里,你不用分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这是我对他的承诺,就如米罗的头发,我也会给他剪、帮他洗的。”

有点不自然地说完,卡妙也转身追随朋友而去。


卡妙刚走时,我还在嘀咕人小鬼大,一个小时后我不禁开始感叹多一个人懂事真是太好了。闭锁了十日的教皇套间终于开门了,

从里面走出的人戴着青铜面具,似乎疲惫至极,高大的身躯要勉强支撑着才不至于倒下。

我和刚刚巡查回来的修罗跪倒行礼时,偷瞄了一眼。

谢天谢地,那长长的发尾是苍蓝色的。

“修罗,阿布罗狄。你们辛苦了。”沙哑而温和的声音,听上去憔悴得令人心疼。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尽管我能够肯定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决不是那个邪恶的撒加。但是十天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难以想象,也许他体内的两个自我斗得天翻地覆,最终那个善良的撒加险胜,然而,那种苦战无疑是两败俱伤的,激烈的分裂、对立和冲突,无论最后谁压制了谁,撒加的灵魂和肉体受到的伤害都是双倍、甚至远远超过双倍。

“本座久卧病榻,今日觉得好多了,可以恢复理事,你们汇报一下吧。修罗,你先随我来。阿布罗狄在此稍候片刻。”

“属下等遵命。”


出乎意料的是,修罗进去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出来了。他低着头边想什么边往外走时,我正忙着给撒加调制适合调养身体的花草茶。

“修罗?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老大训你了?情况有异?”
他猛地抬头,好像思维被我的问话打断了。

“哦,没有。他很好,SAFE。”

他说着,朝我比了一个手势。
这是我们三人约定的暗号,在任何场合下都能通气:如果现在撒加是善良的人格出头,就是“SAFE”;如果邪恶人格有冒头趋势,就是“DAGEROUS”。

“但是他问了我一些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他问我,有没有从师父那里听说过‘流灯’的习俗。你知道的,我师父是日本人。”

我确实听说过,修罗曾经拜一位著名的日本刀客为师,为了修炼真正的圣剑。那位刀客早已到达人刀一体、神佛混淆的境界,能斩物质界不存在形体的东西。以青出于蓝为目标的修罗,也从师父那里学习了孕育了刀魂真谛的东方文化。

“流灯又称‘流火’、‘放河灯’,是日本人的一种习俗。通常是为了引导死去的亲人的亡魂,回到那个世界,在八月十五的时

候会制作写着亡者名字的花灯,顺河流飘下去……”

“撒加问这个干嘛呢?今天又不是鬼节……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端着花草茶进入教皇卧室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卡妙的那句话。

今天是他们唯一共享的日子,也是他失去他的日子。

 

“阿布罗狄,你来了。”

无论做了什么样的心理准备,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还是无语了。

青铜面具脱下来扔一边,站在一张足有三米宽的长桌前,系着围裙的男人,抬起脸朝我苍白地微笑。

桌子上堆满了面粉、鸡蛋、竹篮里放着各种新鲜水果,红艳艳的草莓尤其色泽喜人;还有一个巨大的烤箱。

这居家的景象让我恍惚回到了变乱之前,每个小黄金生日那天,教皇厅的大厨房里都是这个样子。

惊讶让我把礼节都忘了,只是张着嘴巴,硬生生地吐出一句:

“你在干什么?撒加。”

“做蛋糕呀。”他若无其事地说,修长的手指撮了点生面粉洒在堆得像个火山口的面团上,火山口里扑腾的不是岩浆而是蛋黄和蛋清。

原来如此。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心血来潮,自己做蛋糕吃?

想到三年前,根本不用撒加自己动手,厨师们大展身手、小黄金们自告奋勇,整个圣域鸡飞狗跳、欢声笑语,当事人只要在注意不撑坏肚子的前提下放开吃就行了。如今却落到如此凄凉的境地。

我心里一酸,放下茶具,也撩起袖子走过去。

“属下也来帮忙。”

“正要请教。”他似笑非笑地说,“草莓蛋糕的甜度我总是掌握不好,糖浆放得少了,那个臭小子总是‘不甜不甜’地嚷嚷个没完,一边吃一边嫌弃,吃完了还要跑去山下蛋糕店买一个回来:‘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草莓蛋糕!’真搞不懂,甜成那样的东西怎么吃得下去……”

那个臭小子。

我看见那双粉碎群星的手轻柔地和匀了面,便默默拿过擀面杖来准备塑形。

是啊……我真是太笨了。

这个看似自恋,其实深度自厌的男人,

怎么会做蛋糕给自己吃呢?

必须是为了他的双生弟弟、那个双子座影子般的存在。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个大约12寸的蛋糕终于完成了。我和撒加都满头大汗,但是从香气四溢的烤箱中端出成品、在上面铺设了冬天的积雪一样洁白的奶油,码上密密麻麻的草莓、洒上碎巧克力、用奇异果、芒果、蓝莓等其他水果做出五颜六色的裙边后,我们两个心里充溢着满足感。

撒加从蛋糕的裙边上揩去了一点多余的奶油,就着长指伸到我嘴边。

我想都来不及想,已经尝到了自制奶油的味道,皱了皱眉。

“……太甜了,不是我的口味。”

“我也是。”

虽然这么说,他却笑得非常开心,像个纯真的稚子一样,毫无顾忌地把那根手指放在自己嘴里含着。

“甜度应该够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到最后只是拿来那个巨大的篮子,帮他一起把蛋糕装进去。

“阿布罗狄,晚上,你能陪我去那里……吗?”

叹息一声,我单膝跪地,向这个教皇袍外面系着围裙、提着篮子的男人行了礼。

“属下的荣幸。”


当我们趁着夜色前往斯尼旺海峡时,原本晴好的天竟开始下雨了。山路变得泥泞,对两个连伞也不必带的黄金圣斗士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海潮的吼声令半步领先于我的男人明显不安起来。

“……涨潮了。”

他停下脚步,望着乌云浓密的天际,喃喃自语道。

“我们走得快一点吧,教皇。”

我建议道。

但是不管怎么快,因为执意不用瞬移,当我们凭双脚登上海角时,下面的岩牢已经被海水灌满了。

汹涌的大浪泛着惨白的肚皮,一次又一次扑向尖锐的峭壁,撞得粉身碎骨,然后猛然退却,下一刻又勇猛地扑上来。

密集的雨丝不断地斜插入动荡不安的水面,然后倏然消失在海洋宏大无尽的包容之中。

天地间的所有色彩,在这一刻变得混沌无比,像人类诞生之初的原始之景一般,什么都模糊都不清,什么都凶猛如兽,没有理性、没有自控,神与恶魔都尚不存在。

撒加伫立在悬崖上,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那个已经被水淹没得看不见了的山洞。雨水打在他的苍蓝长发上,很快朦胧了金色的小宇宙的边缘,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团发光的云雾。

承受着天启、或者不如说是天罚者。

我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尽管是他让我陪同的,但我知道,这里没有我出场的余地,我只是他的随从、护卫者,一个旁观的人。

此刻他深深地沉浸在自我精神铸成的那个矛盾的世界里。

那里有天使的撒加、恶魔的撒加;幼年的撒加、青年的撒加;快乐的撒加、忧伤的撒加、痛苦的撒加。

或许,还有每个时间点上不同的加隆。

但是不会有别的存在。

加隆,无论本身死了还是活着,作为撒加的另一半,我知道他永远驻留在这个男人的灵魂深处。

这一部分的他,与他同生共死。只有在撒加的灵魂被彻底消灭、思念从这个世界上飘散得一干二净之时,与他共生的加隆才会消失。

这就是他们的羁绊。


苍蓝色头发的男子手一扬,寄予着小宇宙的篮子跃入雨幕之中,缓缓落入汹涌的海浪。

那一点金色,当真如流火一般,在浪涛中颠簸着。时而鲜明、时而隐蔽,但始终发着明亮的光,由近及远,努力地向远方游去。

他闭上眼睛,合拢双手放在嘴唇上,然后慢慢地下移到胸口。

面露微笑。就像时光倒流三年前一样。

无需多余的语言。也没有眼泪。

因为他们的灵魂,始终不曾有一刻分离。

 

“加隆……生日快乐。”

 


回程的路上,雨势明显小了。我望着依旧走在前面的男人纯净的蓝发,突然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撒加,今天,你好像一直没有受到那个家伙的干扰?”

这个险冒得太大,虽然那家伙明白我的忠心和用处,但他决没有容忍一介下属放肆的肚量。

“啊。”更出乎意料的是撒加居然回头应答了。

“因为和他交易了。”

“交易?”

“之前的十天……在容忍范围内任他折腾了一番,但是只有今日,想安安静静地、两个人一起过。”

撒加的左手还放在胸口那个位置,小宇宙一直微程度地燃烧着。我想,这或许是一种奇妙的联系。也许,只有撒加心里清楚,加隆并没有死,也早已不在那个岩牢里了。

天涯海角,那个放浪的灵魂,漂泊在哪里,只有他的哥哥能感受到。

并且一直在这里,等着他的归来。

夏季的雨并不持久,在回到圣域之前就停了。

我们不由驻足观看,一道彩虹破开浓云,从遥远的彼岸向此间跨越而来,传递着某种信息。


生日快乐,撒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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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が魂を灯篭にのせて、君の方へ流しゆく。

明灯载我魂,逐流赴君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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