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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7 仲夏夜之梦（下）

“喏，给你。”

等待餐点上桌期间，艾俄罗斯递给好友一个盒子。

“是什么？”

撒加左看右看，似乎就是那种普通却包装得用心的礼物盒，他一时想不出艾俄罗斯有什么理由送礼物给自己，轻微地头疼。

艾俄不会谈恋爱谈昏头了，把送女友的礼物错塞给自己了吧……

“生日啊。”射手座的战士笑得爽朗，“你不是5月30日的生日吗？那天咱俩都出任务，也没给你好好庆祝，回来我特地让明娜帮我选的。拆开看看呗。”

撒加心虚地想，我可不是没人给我庆祝。

他和加隆，用只属于他们的方式度过了这个难忘的生日。

一边对好友感到抱歉，一边拆开礼物。

是一对漂亮的领夹，手工定做的，双子座符号的外形上嵌着几粒人工水晶。看上去不昂贵却很别致。

“谢谢。”撒加真心诚意地说，又调侃道，“艾俄挑礼物的功夫大有长进啊！果然是有了贤内助的缘故吗？”

艾俄罗斯正盯着他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难道我今天穿得很奇怪？”

“哦！不是。”艾俄罗斯跳起来，咳嗽了两声，“明娜说这种手工星座系列的小玩意儿最近还蛮流行的，我想配你的衬衫应该很好看——不不，其实撒加你穿什么都好看……”

不太会恭维人的少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懊恼了半天，犹豫道：

“……你，能戴上吗？”

“现在？”

艾俄罗斯红着脸点头。

都谈恋爱的人了还这么容易害羞。撒加笑了笑，拈起一只领夹——

却被温暖干燥的手指擦过，饰品已在对方手中。

“我、我来帮你……”

射手座的少年起身隔着方桌向好友俯下去，十指笨拙地在撒加锁骨附近动作，撒加感到别扭，却体贴地没有动。淡淡的植物类沐浴露清香飘荡在艾俄罗斯鼻端，令他有点晕眩。

“撒加……”扣好了两个领夹后，褐发少年仍保持那个姿势，似乎有一种冲动，想要握住蓝发少年的肩膀。

“撒加，我、我对你……”

撒加心里一紧。

“我对你很抱歉。”

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想骂他两句：死艾俄，说什么胡话！然而艾俄罗斯那双深色的瞳孔，真诚得不带一丝虚伪。

“我说真的！这么多年来，外面一直传言教皇卫队只是圣衣封印尚未解除的情况下一支临时拉起来的乌合之众，是圣斗士的影子，根本得不到雅典娜女神的承认。然而我却知道，教皇猊下和你，为了这支队伍花费了多少心血……”

“你的意思是，无论我们取得了多么辉煌的战绩，都注定得不到与之相称的荣耀，所以你为我们惋惜，是吗。”

撒加淡淡道。

何止得不到荣耀啊！教皇卫队不是正规的圣斗士，那就意味着有关它的一切，都不会被记载进圣域的历史，教皇卫队战士牺牲后，其亲属也无法光明正大地获得抚恤。

当然艾俄不会知道，大部分教皇卫队战士根本不在乎这种抚恤。因为他们孑然一身，根本没有什么亲人。

蜷缩在阴影中的存在。它是圣斗士那种残忍的淘汰制度的产物。一旦女神雅典娜诞生，神圣的小宇宙再度降临大地时，这个阴暗的产物将何去何从？

“我才不为那些士兵担心！”艾俄罗斯说，“我又不认识他们！我是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撒加笑道，“我好歹是双子座黄金圣斗士。说起来，我也算您麾下的一员呐！圣斗士之光射手座艾俄罗斯大人，末将有礼了！”

可惜他半真半假的玩笑只能让艾俄罗斯更忧虑而已。他左右看看，这个时间点餐厅的人不多，只有那群饿坏了的小黄金们，占了另一张大桌子狼吞虎咽地吃着Mousaka、肉馅饼和浇橄榄油果醋汁的蔬菜沙拉。艾俄罗斯于是压低声音道：

“我听神官们说，教皇猊下最近频频去观星楼，有时候两三天都不下来。占星师们都在传言，也许女神很快就要降生了。”

撒加却一派淡然。服务生送上了意大利面和炖菜，他胃口极佳地吃着。

“喂！你给点反应好吧？”

撒加无可奈何地用叉子敲这个榆木脑袋。

“你竟去听那些自诩神官的骗子们的瞎话，叫我说你什么好！这世上唯一能够直接接受女神意志的只有教皇。而除了史昂大人，当下圣域就咱俩地位最高，你说教皇猊下要是有了准信儿，先告诉谁？”

“也是哦……”褐发少年摸着被敲疼的额头，傻笑起来，“撒加你真是聪明。教皇猊下前些时候还说，要卸下重任，推选新一任教皇，那非你莫属啦！”

撒加放下刀叉，未接艾俄罗斯的话茬。

“选新教皇还早。在那之前，黄金圣斗士的人选更令人担心啊，除了那边几个，白羊、处女、天蝎连候补都没有。”

“哈！”艾俄罗斯已经吃了午饭，却舍不得他心爱的甜点，此时正在大嚼果仁蜜酥饼，他很高兴找到一件关于圣域的事，竟是他这个好友不知道的。

“你没见过穆？他是去年四月份教皇亲自从嘉米尔接来的。哦你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教皇猊下很疼爱这个亲传弟子，竟然舍不得送他进佩里帕特提克，连白羊宫都不让他住，说不方便，直接住教皇猊下的寝宫了！”

撒加皱了皱眉，从去年四月份至今，他回圣域晋见教皇多次，那老头子竟然半句都没对自己提！倒是艾俄罗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为什么独独对他搞得那么神秘呢？

“至于处女座嘛，我也听到点风声，我还是卖个关子罢！教皇猊下今天召见咱俩，恐怕就是要谈这事儿。唔，天蝎……天蝎不是有候补吗？”

艾俄罗斯扭头目视那群小黄金，正好水瓶座卡妙吃完了饭，见两位兄长都望着自己，便跳下长椅，跑到撒加身边。

“撒加哥哥，我有话想跟你说。”

撒加怜爱地看着这个墨绿色头发的腼腆孩子：

“当然可以，卡妙。不过先告诉我，你的母亲、尊敬的佩里帕特提克学院监督拉斐尔夫人，她身体可好？你弟弟怎么样？”

“母亲很健康。”卡妙不愧是法国贵族出身，回答得庄重得体，“她也经常问起撒加哥哥，称赞你是佩里帕特提克这几年最优秀的学生。不过弗朗索瓦就不怎么好了，从春天开始他一直没出过门，医生昨天来看过，说我弟弟、我弟弟……”

撒加拉过那孩子的手，抚着他的后发表示宽慰。

“弗朗索瓦可能活不过这个夏天。炎热的气候会让他的体温控制不住地上升，虽然我的冻气可以帮助他缓和痛苦，但是他不愿意接受我的治疗——我弟弟实在太固执了。”

艾俄罗斯有点生气：

“这孩子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历来天蝎座黄金圣斗士得心脏病也不是没有先例，那是他们修炼安达里士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吗？本代恰好天蝎座和水瓶座是兄弟，有小卡妙保着，那孩子的病并非无药可救啊！为什么要放弃希望呢？就算不为了女神，为了父母亲人……”

他心直口快，在撒加的眼神示意下才闭口不语。卡妙哽咽着继续道：

“撒加哥哥方便的话，过两天来看看可好？弗朗索瓦很听你的话，我和母亲的劝说他显然是听不进去了。”

“好。”撒加痛快地应承。

盈满泪水的冰绿色眼眸中露出一丝喜意。作为传统圣斗士家族的后裔，水瓶座卡妙无论天赋还是性格，都不如他那个号称天才儿童的弟弟张扬。他温柔内向，拙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撒加却认为卡妙的情商要高得多，上善若水、刚者易折，弗朗索瓦如同他所托生的星座——天蝎座的心大星（安达里士）般，燃烧自己的生命如同烈火，恐怕看不到圣2333战的来临，这短暂的生命便要燃烧殆尽了。

卡妙高兴起来，撒加的允诺使他又看到了希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一溜烟跑向吧台，和侍应生小声说了几句，掀开布帘进了厨房。

艾俄罗斯向撒加挑了挑眉毛。

约莫一刻钟的工夫，帘子又被挑起，先出现的是一只巨大的水晶玻璃杯，而那杯中立着的东西，才真让人惊叹。

粉色的莓、殷红的桑椹、鹅黄的香蕉、碧绿的青柠和苹果，堆得如小山一般；乳白色的牛奶环绕四周，巧克力随意地穿梭其间，细如碎屑的坚果纷纷飞至，无声地融化果汁、乳汁和巧克力里。

艾俄罗斯眼睛发亮，吹了声口哨。

“撒加，你简直三生有幸啊！传说中的‘冰与水的魔术师’，竟然亲自为你奉上他的绝赞之作——Elysium啊！”

谁取的这么不吉利的名字……双子座黄金圣斗士在心中腹诽。

“我可是嫉妒得不行了。”

目不转睛地望着水瓶座手捧这极致的冰品走过来，嗜甜如命的艾俄罗斯叹道。六月的希腊气候炎热，冰品极易融化，然而经卡妙亲手雕琢，凛冽的寒气如飞龙缓缓盘虬，使整件作品徜徉着梦幻的气息。

撒加向卡妙道了谢，看他灵巧地将冰品装入特制的贮存容器，然后拉起懒在椅子上的射手座。

“别胡闹啦，你明知道这是教皇猊下最爱的下午茶点心，而且你也有份！快点起来！咱们得赶在它融化之前赶回圣域。”

“再热也不会化。”卡妙将容器封好交给撒加。双子座和射手座支付了账单，两人走出餐厅大门，瞬间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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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还能开多大系列（madamada desune），本章总结：

1、艾撒不是西皮，大艾到最后都是直的。但他确实对撒加好感（友情以上向），撒加心知肚明而不揭破，因为他有加隆了。

2、教皇卫队是圣斗士的影子设定。女神诞生后这支队伍就完成使命了，应该毁掉。ps撒加不是第一任统领。

3、教皇故意不让撒加见穆。小穆下章出场。

4、卡妙家庭情况的设定：卡妙生在圣斗士之家（就是父母或祖上出过一位或多位圣斗士），母亲是法国贵族、女圣斗士，因接任佩里帕特提克学院监督而举家迁往雅典居住。父亲不明。卡妙的弟弟弗朗索瓦为天蝎座黄金候补，天生心脏病（和lc的卡路狄亚一样）。以及不要问我米小罗在哪里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