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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考虑把标题改成all 或者 撒加中心 大概更好些……为了二爷再度出场之前尽量压缩篇幅，这一章下半部分多快好省地浓缩了巨大的信息量。写的烧脑，读者也要多看几遍，注意细节才能理解哟！（别为你的啰嗦再找理由了

 

ACT 9  神圣血缘的继承者（下）

 

“所以，什么是‘神圣血缘的继承者’？”

望着正襟危坐于他的面前，还亲手冲泡了据说是从中国带来的龙井香茶的白羊座候补、未来的史官，撒加唯有哭笑不得。

他很忙的好吗！刚回到圣域，除了在教皇殿门厅里处理掉的那些急件，还有堆积了数月的内外杂务——从教皇卫队的军令到圣斗士候补训练情况的汇报，从十二宫下水道的修缮到厨房下个月的菜单，都等着他一一做出批示。这当口教皇竟然还把教导亲传弟子的任务丢给他，要求撒加给穆好好上一堂关于“你所不知道的圣域秘辛”的课，分明是报复。

然而紫发圆眉的孩子认真的表情、碧绿眼眸流露出的强烈求知欲，让撒加只能长叹一声，自认倒霉。

该从哪里开始呢？他思索着。

实际上关于“神圣血缘”的一部分知识，在圣域并非机密。它指的是圣斗士为了传承强大的小宇宙或者某些特殊能力，依赖血缘这种最天然的纽带。其产物就是那些历史久远的圣斗士家族，无论圣战或和平时期，这些家族每一代都会有至少一名嫡系子嗣从小被送至圣域，根据其能力培养成各级圣斗士。有些忠诚度较高的家族，甚至会将所有的子嗣都献给女神，没有战斗能力的家族成员也在圣域中从事各种文职工作。如此，经过数千年的考验，出现了几个年代最古老、功勋最卓著的圣斗士家族，教皇通过给予他们嘉奖和册封，使其成为血统最高贵、最神圣的圣斗士贵族。

眼下最典型的案例之一，莫过于佩里帕特提克学院监督（相当于校长）拉斐尔夫人的家族：卢克丽珊·拉斐尔的祖先是意大利人，后来迁居法国，被法王路易十四册封为侯爵，是血统纯正的贵族家庭。她本人作为白银圣斗士，曾在讨伐旧神族的战争中立下功勋，但她最伟大的功绩却是延续了拥有五百年历史的圣斗士血脉。关于她年轻时的风流多情，和她儿子们身份不明的生父们，在圣域不是没有风评，然而教皇不在乎，照样赐予其猫头鹰勋章和全世界唯一的圣斗士学校校长之职，她的地位和声望显而易见，但也有人出于嫉妒，暗地里讽刺“那个女人靠肚子换来的”。

然而，拉斐尔夫人却以养育了两名黄金圣斗士候补：水瓶座的卡妙和天蝎座的弗朗索瓦，给予那些嚼舌根的家伙最有力的反击，反而堂而皇之地坐实了“圣斗士之母”的称号。

给小穆简单地讲解了上述基本知识后，撒加头痛地发现对方矜持地表示虽然道理听懂了，但对案例没什么感觉，因为他根本不认识那两位未来的同僚。于是撒加只好放弃了教科书式的讲法，并且决定：改天还是带穆去一趟佩里帕特提克学院好了。

“原来‘神圣血缘’的意思就是说，靠前后代圣斗士之间的某种因缘纽带，例如男女结合、诞育子嗣，来延续含有战斗基因的血脉、传承小宇宙和超能力、顺便连对女神的信仰和忠诚也一并通过家庭环境培养吗？确实不失为有效的方法呢。这样想来，代代白羊座出生的嘉米尔一族也算是一种‘神圣血缘’吧？传承的技能就是圣衣修复术和念动力，传承的信物就是——这个眉毛吗？”

穆指着自己额头上那两枚圆圆的印记道。

“说得全对，小穆你果然聪明。”撒加赞道。好得很，照这样的领悟力再花半个小时就能结束课程了。

“唔，可是……我觉得这个方法存在很多问题。”

“哦？说说看。”

穆垂着眼睛，一边思考一边试图用语言理清自己的思路。

“比方说，这样的圣斗士家族的养成率会有多高呢？最理想的纽带就是血缘，也就是说，父母双方都是圣斗士吧？且以高级圣斗士为佳。然而圣斗士队伍中男女比例失调非常明显，其中男圣斗士和女圣斗士天然结合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我记得师父说过，因为雅典娜女神是处女神，虽然不禁止圣斗士恋爱结婚，但实际上还是比较推崇禁欲？女圣斗士戴面罩的规定就是一种体现吧？而圣斗士中最高级的黄金圣斗士，保持单身的可能性就更高了，因为他们是雅典娜的贴身近卫，终身侍奉女神，结婚的概率几乎为零。您看我师父，活了两百多岁还不是个老光棍……这样的话，圣域要怎么保证神圣血缘传承的质量呢？拉皮条吗？”

“……”

撒加瞠目结舌。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嗡嗡轰鸣：

白羊座代代都是魔鬼！大魔鬼养育小魔鬼，小魔鬼长成大魔鬼！一个也不会例外！

对这样的学生采用传统的教学方法是老师的失策。撒加开始意识到教皇将这个教学任务推给自己绝非随性为之。或许，他让穆来找自己的本意就是不要有任何隐瞒？

经过充分反省，撒加下定决心，叹了口气起身。

“跟我来。”

他走到教皇图书室中似乎堆得最杂乱的一角，跨过地上积满了灰的各种文字的报纸，闪过一叠又一叠摇摇欲坠的杂志，从贴着“与圣战有关的宗教和社会的历史”标签下的书堆中依序抽出第一、第三、第七本，轰隆一声，壁炉旁出现了一扇暗门。

紫发男孩用心记下了他的每个动作。暗门出现时，他的眼睛闪出惊喜的光芒。

“是那里吗？”

“档案室的入口。”撒加挥挥手驱除飘灰，“除了教皇，连黄金圣斗士也是不准入内的。不过你是例外。”

他取了壁炉架上的蜡烛，率先走进暗门，穆紧随其后。

档案室其实是个巨大的长方形石室，与装饰奢华的图书室不同，这里四壁如洗。除了一排排铁皮柜子什么都没有。

“这些是从神话时代以来由历代教皇和史官记载的圣域和圣斗士全部档案，包括公开部分和秘档。按惯例，等你成年后这些书你都可以借阅，不过我想教皇猊下可能不愿等那么久。”

撒加停在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柜子前，取出之前开图书室门的那把令牌状钥匙，调了个头，轻轻一按，尾部无声无息地弹出一根银针，如同黄蜂的刺，极细极细，若不是在这暗处微微发光，一般人是难以注意到的。他熟练地摸到柜面边缘的两排比针孔更微小的洞眼，像钟表匠调钟那样把针依序插入其中的几个眼，柜门弹开了，露出几本猩红硬封皮的大书。

他拿起最上面那本，一页页地翻。穆在旁边看到，那似乎是本相册，每一页都贴着照片，下面还有手写的说明。

翻到某一页，撒加将相册转过来，摊开在穆的面前。

那是一张人物的肖像照。刻意采用了油画技巧中著名的“伦勃朗式布光法”，让人物从黑沉沉的背景中突现出来，位于光源的聚焦点，由此仿佛笼罩着一种本雅明称之为“灵光（aura）”的神圣光晕。

在接触到这张照片的一刹那，年幼的穆就屏住了呼吸。

这张照片中有两个人。

左边的人坐在一只高脚象牙凳上，微微侧首回望，这个自然的姿势使他脸部的曲线显得优美而清晰，他的额中央有殷红的佛砂，眼眸明亮如碧蓝的星辰，神情高贵、超然，他朦胧地笑着，宛若一位年轻而智慧的神，金色的长发越过肩膀垂落胸前，溢出琉璃般澄明而柔和的光彩。他的装束是全印度式的：鲜红的长袍、半袒胸脯，鞋子由打磨得白亮的草绳织就——他身材颀长，皮肤白皙无瑕，微曲的右臂套着一串檀木念珠。年龄目测不满三十岁。

右边的人更加年轻，也许只有十七八岁，黑色的日常训练服照说是朴实而凝重的，但他从后面抱住象牙椅背的肌肉紧绷的微褐的手臂、稍稍前倾的姿势、那顽皮的笑容，都充满灵动的活力，他的火红的发削得短短地，潇洒地凌乱。如若凝视他的眼睛，你会立刻被一种神奇的魔力魅惑——那是一双金色的眸，包含智慧、灵感、忠诚、背叛、自由、羁绊、……无穷无尽的内容。他是大自然塑造的一个有趣的迷。

穆一眼就认出那个年轻者，正是前几日撒加受命欲抹消其壁画形象的那个人——前代处女座黄金圣斗士，然而他也阅读过一些公开资料，左手那位年长者显然更接近记载中所述处女座黄金圣斗士的形象特征：金发，蓝眸，佛砂。

撒加见他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不停犹疑着，解释道：

“这两位都是前代的处女座黄金圣斗士。左边那位是二十年前的处女座，他的名字叫优波先那，教皇猊下认为他是两百年前圣战中那位牺牲的处女座的转世，他长年生活在印度，当圣域通过星象追索到他的黄金圣斗士身份时，他已经作为佛陀第一代弟子优波先那尊者的转世，在恒河流域为振兴释迦牟尼的教义传道多年。”

“作为佛门尊者转生体身份的觉醒时间，比作为黄金圣斗士的觉醒时间要早得多，是吗？”穆问。

“对。他几乎没有在圣域生活过。刚刚答应长住圣域，履行女神圣斗士之使命，就不幸去世了。”

“什么？！”穆大惊。黄金圣斗士中号称最接近神的人，竟然在圣战开始之前就亡故，这在他至今读过的任何记载中都是绝无仅有的怪事。

“难道他是在什么战斗中牺牲的吗？又或是疾病？”

“都不是。”撒加答道，“是意外。处女座作为典型的‘神圣血缘’，千百年来一直维持着继承人必须是释迦牟尼本人或其高足转世的传统，并且多由前任指定；继承仪式受到印度佛教长老会监督。而优波先那涅槃之前指定的继承人，便是右边这位——你在壁画上见过的，处女座迦留陀夷，他接替优波先那来到圣域，后来成为教皇卫队第一任统领。”

“教皇卫队……”穆虽然极力掩饰，但他毕竟年幼，撒加还是从这孩子的表情和语气中觉察出一丝厌恶，“就是那个为了战斗的胜利不惜任何手段，不要说武器了连雅典娜的禁术都可以使用的影子卫队吗？我甚至还听说，我师父当年设立教皇卫队只是为了他宠爱的某个人，为一己之私而在女神允许之外另立编制、分割军权，是这样吗？”

他望着撒加，突然想起眼前之人正是那支为私而立的影子卫队的第二任统领，连忙说：

“对不起，我好像说了失礼的话。”

“不必介意。”撒加苦笑着，“你说的也没错。猊下设立教皇卫队，确实和他——处女座迦留陀夷拥有天生的军事才能是分不开的。那位大人在古往今来的圣斗士中简直是个异类，比起热血和激情，他的冷静和谋略更令人印象深刻，颇具名将风采。也确是迦留陀夷的谏言，促成了这支匪夷所思的影子卫队，但我还是要小小地分辨一下，穆，教皇卫队绝非为谋取私权而设，而是形势所逼。说到底统领这支队伍十年，根本没给他带来什么好处，除了折损寿命，只能将他推向世俗的非议之巅，最后导致了悲剧的结局而已。”

他从那个柜子里取出另一叠卷宗，看上去像是战争手记，已经全部用清秀的字迹誊抄完毕，装订成厚厚一本。

“这是《教皇卫队战史》。十年间迦留陀夷率领教皇卫队与旧神族的每一场战斗都有记载。你想知道的问题，在这里面基本都能找到答案。”

撒加把两本资料合在一起，放入穆的小手之中，叹息道：

“相册也好、战史也罢，总有一日要销毁的东西，不如留于有缘之人明辨是非。”

“你把它们送给我？”

“你是史官，有权了解这圣域内外的一切，无论冠冕堂皇的，还是黑暗龌龊的。”

年轻的双子座微笑着将这句话还给紫发男孩。当穆抱着书跟他走出档案室时，他将那把尾部装有细针的秘匙和打开之法也教给了他。

“当你慢慢长大，读完这些书的时候，或许女神已经降临、十二星座聚首，而教皇卫队所代表的旧日荣耀，也随着恩怨一并消逝，我这个档案看守人——机要秘书的使命便也终结了。”

 

几日后，教皇在圣域迎来了处女座的继任者。

一个小小的异国使节团抵达雅典，在那里受到教皇的使者：双子座撒加和白羊座穆的迎接，搭乘水翼船与银河铁道，直达教皇大殿。客人们未及休息，当日下午便在御座厅觐见了教皇。

在场作陪的还有射手座艾俄罗斯，以及他麾下几名年轻有为的白银圣斗士将官。

身穿大红袈裟的长者合十行礼后，教皇命赐座，和蔼地道：

“鸯掘摩罗长老，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呢？本座记得，应该是七年前，审判背叛者迦留陀夷的时候吧？”

上来就提那件所有人都闭口不谈的隐秘！不止撒加和艾俄罗斯冷汗直流，那位长老更坐如针毡，刚沾座位又站起来。饶是他修为深厚，还算镇静。

“猊下，您记错了，审判背叛者乃是圣域法庭之事。自从那个男人打破了持戒的誓言，印度佛教长老会已将其开除出籍，他与吾等毫无关系，吾等又何须派人参加圣域法庭的审判会呢？”

“确乎如此，卿所言甚是。”

教皇听了，非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这位就是我们未来的处女座黄金圣斗士吗？过来，让本座看看，”

被身穿紫色和青色袈裟的两位沙弥一左一右地保护着，慢慢地走到御座前的是一位容颜清丽的少年，年龄看上去有十四岁了，翠绿的中长发衬托得额头的佛砂格外鲜艳。

“他叫闻二百亿，是佛陀二代弟子、智者舍利弗大弟子闻二百亿的转世，优波先那世尊的弟子之中，就数他的小宇宙最纯粹，接近优波先那世尊。平时他很少说话，通过闭口不言积蓄小宇宙。”

“接近‘最接近神的人’吗……”教皇往宝座上一靠，“然而，只有真正‘接近神’，才有可能得到处女座圣衣的承认。那件圣衣，还是下落不明吗……”

此言一出，除了撒加，在场圣斗士皆露出惊愕的表情：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教皇大殿下方的十二星座宫所封印的黄金圣衣，竟然是残缺不全的！

鸯掘摩罗长老深深低头：

“很抱歉，尊贵的教皇猊下。自叛教者七年前失踪之后，圣衣亦不知去向。七年来长老会从未停止对圣衣的寻找，然而以我们的能力，尚不能感应它的所在。”

教皇不在意地摆手：

“你不必自责。黄金圣衣的封印尚未解除，除了它所承认的主人，别人感应不到也属正常——少年哟！这便是证明你的身份的至关考验了！处女座圣衣是十二件黄金圣衣中最特殊的一件，它有独立的个性和意志，只会听从它所认可的唯一之主的命令，一旦认主，直至其主人灵魂消灭亦长随左右、终身不悔！”

教皇说到这里，讽刺地咧了咧面具下的嘴角。

“即使那家伙破了所有的戒，再也穿不上圣衣，它却从未弃他而去呢……真是和这个星座一样搞不懂的任性的圣衣啊！”

“猊下……”

鸯掘摩罗长老起身，走到沉默的少年身边，沉稳地道，

“猊下不必担忧，您还没有见识过闻二百亿的力量。闻二百亿，虽说释门弟子需要时刻保持一颗清净无欲的心，你又一向低调，但是今日情势不同，你须得向教皇猊下展示一下你作为黄金圣斗士候补的小宇宙。”

那少年点头，双手仰放下腹前，两拇指的指端相接，结为禅定印，金黄色的小宇宙缓缓燃起，在那小宇宙燃烧到强劲的高峰时，双手拉开，右手自然向前，转为施无畏印。随着手印的转变，扩散开的小宇宙竟然逐渐幻化出一件乐器的形状。

“哦！”教皇渐渐来了兴趣，“是神话中帝释天座前的乾闼婆怀抱的那种竖琴？你要演奏吗？”

他伸手点着宝座右侧的一名年轻的白银圣斗士：

“天琴座的奥路菲，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可以品评一下。”

拥有一头淡蓝卷发和一双如水美眸的奥路菲谦逊道：

“属下不敢，切磋而已。”

音乐系圣斗士的演奏，若在非战斗场合便是极致的享受，战斗场合则杀机暗藏、神不知鬼不觉取人性命。而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所持的乐器更是特殊，兼具佛教崇拜仪式中法器的功能，演奏者以小宇宙驱动琴弦，所奏出的曲调则无异于慑人心魄的梵呗了。

一曲奏毕，余音绕梁，听者久久回不过神来，沉浸在心醉神迷的致幻状态之中。

打破这种幻力的是教皇放肆的笑声。

“哈哈哈，有点意思！闻二百亿，你尚年少，刚来圣域想来有诸多不便，就请长老和两位护法在此住上一段日子陪伴你罢。撒加。”

“是。”

“带他们去准备好的房间。通知佩里帕特提克的所有黄金候补，今年大泛雅典娜节的仪式在圣地岛举行，十二星座继承者将首次聚齐！”

撒加伏首表示遵命，心里却盘算着距祭祀女神雅典娜最盛大的节日——大泛雅典娜节还有两个多月，看来有的忙了。

等教皇离开了御座厅、客人们也被引去用餐，撒加留下穆，正在商量明日前往佩里帕特提克学院之事时，却看见奥路菲站在身后。

“怎么了，天琴座？”

“撒加大人，您一定知道的吧……”据说能演奏出令顽石也哭泣的动人旋律的音乐家、亦是一名优秀战士的年轻人因某种复杂的情绪颤抖着，“那个人，他根本不是！不可能是处女座的黄金圣斗士！”

“奥路菲……”

“完全没有。那位曾经笑着说只教我弹琴不教我杀人的处女座大人琴音中的东西，这个人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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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人物太多。考虑写个关于处女座一家子的比较详细的设定篇。

下章待望的米小罗和卡小妙出场！（摩拳擦掌想到黄金魂的米小罗，我要甜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