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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口气贴太多了。自己读起来也有点吃力。以后分一个情节一个情节地贴吧。赶脚我真是啰嗦。碰上老撒就是啰嗦。没办法，我爱他。

越写到后面越暴露作者的本性：老撒HC控。希望人人都疼爱小撒的那种。

但并非都是西皮意义上的。在抛却一切记忆，重新成长的过程中，小撒很幸运的是身边都是爱他的人，包括但不仅限于黄金哥哥们。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和“小撒”这个既是旧识又是全新的人进行交流。

作者专业病导致，对形形色色的“交流”充满兴趣。真正的西皮只有一个（隆撒），但交流方式却可以是多样的。

比如上一章的大艾和小撒；这一章的卡妙和小撒，以及后面马上会出现的星星大魔王和小撒。

每个人都从不同的历史角度、抱着不同的心态和小撒产生交集。

是一种对十三年前的过去的另一个视角的演绎和阐释，也是对撒加这个人物在不同环境下性格育成的可能性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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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4-1：出走与决意

 

如果问那天的小撒：

亲手爆揍翼龙报仇雪恨。

和被Kanon哥哥英雄救美。

哪个带来的幸福感更强烈？

或许他会回答：

哪一个都是无可替代的幸福吧。

虽然带来的，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将小撒抄在怀里的加隆并没有过多地问长问短，因为拉达曼提斯那里的情况更棘手，在没有彻底搞清那男人的来意之前，任何莽撞举动产生的差池，都有可能将好容易迎来的和平葬送。如今的加隆并不想再背一次挑起战争的黑锅，所以他急着和拉达曼提斯交涉，语气严厉，而又不失谨慎地。

这期间，他只是摸了把小撒的银蓝色头发，随口问了句：

“有没有受伤？”

这已经足够让趴在他胸前，深深地呼吸着“哥哥”的气息的小撒陶醉万分了。接下来加隆和拉达曼提斯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男人们低沉的说话声在他耳鼓外面犹如一阵嘈杂的风，他用小小的手指抓着加隆胸前的衣服，小脸酡红酡红，天青色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有点傻气地、自顾自微笑着。

加隆说话的时候，产生的共鸣使胸腔嗡嗡作响。男孩儿把耳朵贴在那温热的胸口，脸颊摩挲着粗糙的布料，仿佛倾听的是来自悠远记忆的回声。

交涉没持续多久。天猛星面对一厢情愿认定为“知交”的海龙，不知道为什么意外腼腆拘谨起来——其实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善于交朋友的性格，崇尚“一切尽在不言中”那套所谓男人的友情，真的和加隆说上话的时候却是极其笨拙的，甚至连“我是来找你的”也不好意思说出口，胡乱找了个“代表哈迪斯大人来圣域办事”的借口，然后忍不住气愤地指责了一通给他挖坑吃药的加隆的同僚。

加隆那方面，则是极其不耐烦。

就这样？话说完了没？关老子什么事？圣域和冥界，以后各走各的道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听明白了？听明白还不快滚。

等等。看在你“关照”我哥的份上，今天老子送你一程。

一个银河星爆将倒霉的天猛星直接送到冥界入口。

好容易安静了，黑夜女神已将她的轻纱，洒在了十二宫的山道上。

加隆晃了晃怀中的小撒，见他舒服得已经昏昏欲睡，拍拍他的小脸。

“喂！醒了！要睡吃了晚饭进屋睡。别把口水糊老子衣服上。”

不由分说把迷糊得揉眼睛的小孩放在双子宫门前的地上，自己先走了进去。

“啊！Kanon！等等我呀！”

在迷宫一样的廊道里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小撒迈着小小的步伐竭力追上高大的男人，兴奋地说：

“呐Kanon我今天用银河星爆把那个坏蛋打翻了哦！很厉害吧？小双也有帮忙……啊对了，小双后来挨了一下肯定很痛罢，晚上洗澡的时候我们一起把它刷刷干净、慰劳慰劳它好不好……”

正欢快地说着呢，男人猛地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Kanon……”

小撒有点不安地说。走廊幽暗，男人又太高，整个表情都隐藏在阴影里，小撒看不清，但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抑气氛。

“以后不准随便动那件圣衣。也不许用银河星爆和异次元空间。”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资格碰那些——你太弱了。”

圣衣是撒加的。银河星爆和异次元空间也是撒加的。

他的哥哥，曾经穿着这件黄金圣衣，使出必杀技的时候，是那么强大、那么耀眼，如同圣经中赞美的神子——晨星卢齐菲尔一样美丽。

神之化身。最强的圣斗士双子座撒加，绝不是如此软弱无力的样子。

每一次每一次，看到小撒做出以前撒加做的那些举动，加隆都无法不跟记忆中哥哥的样子做比较，然后不得不认识到那强烈的差异和倒错感，更令他痛苦的是，这些差异和倒错一次比一次更深刻地提醒着他：

撒加已经不在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他何止没有办法承认小撒就是撒加，毋宁说这种区别和失落，一天比一天地强烈，已经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他爱的哥哥不仅消失了，而且有关他的一切记忆，正在以毁灭的速度崩塌。很快，圣域除了他加隆，再也没有人会想起撒加。对于女神、圣斗士们和他们守护的这个世界来说，只要双子座黄金圣斗士位子上有人，“撒加”存在与否，并没有谁会在乎。

可是他加隆在乎。他不能失去撒加。不能没有作为唯一的孪生哥哥、他的半身的撒加。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小孩的错。

“Kanon……你说什么？……你生气了吗……”

银蓝色头发的男孩已经敏感地接受到了那种冷漠和厌恶，他害怕得浑身哆嗦起来。可是他还不敢置信，他要确认。

“Kanon。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没错，我……还很弱，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变得很强大，跟你一起守护双子座的！”

“……没有必要。”加隆粗鲁地打断。他心里很烦燥，像有一群蛾子嗡嗡嗡嗡在心口飞来飞去似的，燥热而且隐隐地慌乱，所以他再也顾不上多思考，一直以来揣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你跟这个双子座又有什么关系？将来你不会成为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你不是撒加，你也无法取代撒加。”

“SA……GA？那是谁？”

加隆看着眼神茫然空洞的男孩，忽然意识到他把这个实际年龄只有五岁的孩子推到了可怕的记忆洞口。他连忙伸手去拽小撒的腕子。

“不要说了，快点去吃饭吧。以后别逞强就是了，拉达曼提斯是个危险的人，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先学着让自己不要置身于危险之中麻烦别人去救……”

但是小撒木木地甩开了他的手。

“SAGA……SAGA……是谁？是Kanon的哥哥吗？是Kanon……喜欢的人吗？”

“你不必知道……”

“他很……强大？今天那个坏蛋，他一定能够轻而易举地打败吧，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不会麻烦别人去救……Kanon喜欢这样的人。”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孩子微微笑了一下，背着双手，轻轻倒退两步。

“……对不起，加隆哥哥。今天不想跟你一起吃饭了。”

“哈？”

“明天见。”

“喂！”

银蓝色头发的男孩儿忽然飞快地穿过双子宫，朝上山的石阶跑去，眨眼就跑得无影无踪。

留下加隆一个人在双子宫里，好半天才醒悟过来。

他被那个臭小鬼“赌气离家出走了”！

 

约莫十分钟后，最靠近教皇厅的倒数第二宫——水瓶宫。

刚刚吃完饭的卡妙和米罗还没来得及收拾洗碗呢，忽然同时感到一个熟悉的小宇宙出现在宫门口。

“小撒？这个点你怎么上来了？饭吃了没？”

米罗哈哈一笑，双手抱起小孩儿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

“莫非你是来找米罗叔叔玩的？正好！我刚开了新游戏咧！两个人打更有趣……”

卡妙冷冷瞥了蝎子一眼。

“……好吧好吧我知道啦妙妙！会洗好碗再跟小撒玩儿的……”

“你以为这孩子像你？就知道玩。小撒你是来念晚课的吧，书在我桌子上，今天我还多借了本《量子论》，作为精通空间术和小宇宙精髓的未来双子座，这本书是你必读的……”

“卡妙老师，我真的是双子座的候选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你出生于双子座星命之下，那是理所当然的了。”

“骗人。”

水瓶座和天蝎座都愣住了，银蓝色头发的男孩儿抱着米罗的脖子，从宝蓝色的柔软卷发间抬起小脑袋。

幼嫩的脸上，分明挂着泪珠。

“真正的双子座黄金圣斗士，是那个SAGA吧？他才是Kanon喜欢和信任的人。我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且照Kanon的说法，我根本取代不了SAGA，也就是失败的替代品吧。”

两位黄金圣斗士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米罗失声叫道：

“是谁把SAGA的事情告诉你的？”

“……果然。”

男孩像得到了什么确认似的，安静地笑了起来。

那个眉宇间带着淡淡忧郁的笑容，对于卡妙和米罗来说如同晴空惊雷！

实在和撒加如出一辙。

最后卡妙叹了口气。

“你想知道真相吗，小撒？”

得到的回答是坚定的点头。

“好吧，跟我去书房……米罗，去把碗洗了。”

“等等，妙妙！你可要想清楚！告诉他真相会带来什么后果！”

“我有分寸。”从米罗身上放下小撒，握住他的手，想了想又道，“先不用告诉加隆。”

 

卡妙的书房有着十二宫仅次于教皇书房的藏书规模，巨大的书柜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天顶，密密麻麻的藏书囊括了各个国家各个时期的典籍，这些书籍并非圣域公用财产、也不属于教皇，而是有着“知性圣斗士”之称的前代水瓶座留下的私人财产，被教皇和文官们视为圣域的第二个知识库。可以说，当初卡妙选择了培养下一代战士的教育任务，跟他从小书读得比一般圣斗士多，也有关系。冰河和艾尔扎克除了战斗技，读书和写字的基本功夫都是他一手教的，冰河没有什么机会展示这方面的才能，艾尔扎克却是海将军中称得上智囊的人物。

现在，女神和黄金圣斗士们出于同样的考虑，将教养小撒的重任交给水瓶座，这座书房自然成了卡妙和小撒享受阅读快乐的最佳场所。而其他黄金们包括米罗，都对学习没什么兴趣，两人每天得以在这里独处，倒也安静融洽。

墨绿色长发的青年牵着蓝发男孩进了书房，关好门，然后走过厚厚的地毯，把小撒抱到自己那个放着猩红丝绒垫子的扶手椅上坐好，蜗形脚的复古白色书桌上，放着今天刚借来的《量子论》。

若是在平时，小撒看到新书肯定蹦蹦跳跳地跑去一把抓住，迫不及待地翻开，让卡妙老师给他讲解，今天他却只是兴致缺缺地看了一眼。

卡妙叹息着，将那本《量子论》放到小撒手里。

“其实水瓶宫也有这本书，但我却是从教皇书房借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小撒。”

男孩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这本有批注。你看……”

翻开已经磨损得相当厉害的书皮，小撒这才发现，这本物理学的名作里面写着密密的笔记，字里行间被记号和划线占满，空白处还有不少批语，好像是学习心得。那些字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字迹很是端正清秀。

“在我六岁的时候。”水瓶座黄金圣斗士回忆道，“我来圣域满一年了，因为修炼冰之绝技需要物理学的一些基本知识，前教皇史昂大人就请一个人来给我补课，这个人把他读过的《量子论》借给我，包括他做的笔记。他的笔记真是又清晰又精彩，完美地梳理了书中的论断、解答了我阅读过程中产生的难点。托他的福我终于把物理课给过了。那本书现在就在你手中。”

“是……SAGA……吗？这就是他的笔记。”小撒真是聪明，立刻就猜到了谜底。

“没错。”卡妙一字一句地说：

“双子座黄金圣斗士撒加，也就是你加隆哥哥的前任，他曾是我们这一代黄金圣斗士中最年长的一位。在圣战中，他忍辱负重、英勇地战斗，牺牲后黄金圣衣才由加隆继承的，因为撒加正是加隆的双胞胎兄长。与加隆的个性不同，他是一个十足完美的人，被视为‘神之化身’，下一代教皇的候选人。”

“加隆哥哥的……双胞胎兄长？……”

卡妙说话的时候，眼睛一错不错地紧盯小撒的表情和反应，暗自惊喜地看到小撒眼睛亮晶晶地似乎想起了什么，但那光芒很快又黯淡下去转为迷茫，无措地低头，食指无意识地摩挲书上的字迹。

还是不行吗？

事实上，卡妙并没有抱太大希望，这种反应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Kanon的双胞胎哥哥……双子座的前任黄金圣斗士……同时出生在双子星座照耀下的人……”

那双如同珍稀宝石一般的天青色瞳眸，慢慢地由迷惘转为沉思，由沉思转为空洞，仿佛天使听到了上主的呼唤似的。

“那么我呢？我又是谁？”

我是谁？

我是Kanon的谁。

我又是Saga的谁。

啪。

忽然脑门一凉。伸手一摸，晶莹的冰花从指尖垂挂下来，容颜冷峻的墨绿色长发美人导师，淡紫色的眼睛毫无温度地看着自己。

“卡妙老师？”

“你就是他。”

“唉？”

“你就是Saga。你就是撒加。”

怎么形容那一瞬的感觉呢？

如同万籁俱寂的竹林深处，
一滴泉水。

落入竹筒中，竹筒倾倒之后，水滴顺着轨道流淌。

从另一端出口，坠入水缸。

满溢的水面被打破了悠久的静止，长着青苔的边缘

盛开的睡莲和着涟漪微微摇晃。

 

“我……就是Saga？”

那个完美无缺的人。神之化身。

美丽而又强大，是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

是Kanon喜欢的人。

“是的。”美人导师点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确认。

“简单来说，因为一场神明之间的嫉妒和争宠的恶作剧，你的肉体退化成了幼童，同时失去了记忆，无论是圣战前还是圣战时的事情似乎完全记不起来了，当然包括加隆和你的关系——就像这本《量子论》上面的笔记全部被橡皮擦得干干净净，以刚出印刷厂的空白状态返回人间。”

说着不知从哪儿变出另一本《量子论》，与刚才不同，这本似乎是全新的，连边角的褶皱都没有，内页更是干干净净。

他把两本《量子论》同时放在小撒面前。

银蓝色头发的男孩儿望着那两本书，一动不动，大约持续了有五分钟。

这段时间里，卡妙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等待着他。

终于小撒抬起头来，那一刻他的表情，令卡妙忽然得以想象，约莫二十年前，在同辈的黄金圣斗士们都还是懵懂无知的婴儿时，处在同样年龄阶段的这个男孩子，是如何以超凡的天赋，和孤独的勇气，从前教皇那里，第一个，接过沉重的宿命的。

他很安静。没有恐慌、也不反抗。他只是问：

“老师，我想知道，对于Kanon来说，我是无谓的、多余的存在吗？”

“抱歉，我和加隆并不熟。”水瓶座以近乎无情的冷漠回答，“但答案应该是否定的。你们之间有天生的血缘纽带相连，更是分享同一子宫的双生子。我想他更有可能是因为太在乎曾经的你了，才会拼命地拒绝现在的你。”

“……是……这样吗？”

男孩儿寂寞地笑了笑。

“或许，还是因为我和Kanon心中的那个他……相差太远了吧。”

明明是紧密相连、互为半身的两人。

却因为神灵的一个无聊的恶作剧，因为断裂的记忆和强烈的倒错，出现了那么疏离的隔阂感。

横亘在他们中间的根本不是年龄的差距，而是……

嫉妒的对象其实就是以前的自己什么的，

这也太可笑而悲哀了。

“其实Kanon根本没有把小撒当成Saga，不仅如此，Kanon是讨厌小撒的吧？——因为我的存在，提醒着Kanon失去Saga的这个事实……“

“不。没有这回事。”

卡妙打断他，说道。 

 

“存在先于本质。”

墨绿色长发的男子，保持着沉静的、双腿交叠的坐姿，如果此时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的话，可能他会推一推眼镜吧。

“我出生的法国，有着丰厚的存在主义谱系。这个流派的哲学家认为：首先是人的存在、露面、出场，然后‘自我’才得以形成，并没有一个已知的或特定的模式，能够塑造或者解释你的行动。不管你是‘小撒’也好、‘撒加’也罢，不管你是成人还是‘幼体化’了，你已经存在于此，以这个形态——”

修长骨感的手指点了点男孩的鼻尖。

“既然如此，你就拥有选择和决定‘自我’的自由。没有必要因为过去那个‘撒加’，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期望，就作茧自缚地约束这种自由。”

“卡妙老师……”

“摆在你面前的，是两条道路，小撒。”

手指竖起来，优雅地出数字“二”。

“从别人那里——当然也包括我——获得一切关于撒加的信息，努力了解那个男人、模仿那个男人，成为你的Kanon喜欢的Saga。”

“或者不去刻意接受任何这样的信息，顺其自然，做你想做的事，走你想走的路，不是作为Saga的复制品，而是作为你自己，小撒，再一次获得Kanon的喜爱。”

卡妙放下手指。

“如何选择，权利在你。”

小撒低下头，安静地想了片刻。再抬起小脸时，卡妙从那双天青色眼睛中读出了决意。

“看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嗯！”

晚些时候，加隆在双子宫，接到了卡妙从水瓶宫传来的小宇宙通讯。

“小撒在我这里。”

冰原战士用那种平淡的、没什么感情的小宇宙说。

废话，我当然知道。加隆心想，否则你以为老子还会乖乖坐在这里，等着你来告知吗？

“米罗正在给他洗澡，一会儿我们就睡了。”

“你想说什么？”

“明天，我们将会送小撒去山下的圣斗士幼年学校。刚刚和艾欧里亚通过话，他和星矢带的班级里刚好有一个空缺的名额，虽然临时编入最高级别的特A班，但是我们认为对于小撒来说毫无困难。小艾和星矢会照顾好他的，还有仙女座的瞬也在。”

“等等——谁让你们——谁准许你们突然把那家伙送入什么破学校来着？”

“并不是突然。在我提交的计划里，确实写着满五岁之后送入幼年学校过集体生活这一项。”

“集体生活什么的不需要！他是我哥！是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他不需要上学！”

“是你自己否认他是你哥的。”

“哈？”

“今天。四个小时以前，在双子宫，你清楚地告诉他，不许他触碰撒加的圣衣、使用撒加的绝招。”

“……”

“你还说，双子座和他毫无关系，他将来不会继承双子座黄金圣斗士之位。”

“够了！给我闭嘴水瓶座！立刻把我哥送回来！”

“我拒绝。”

加隆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想看星星粉碎的样子吗？”

“加隆，小撒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撒加。”

“……什么？！”

“我告诉他的。他来问我真相。”

“那么十三年前的事……”

“除了知道自己就是撒加，其他一概不知——既没有自动恢复记忆的迹象，也不打算从别人那里获取这段记忆。”

“……”

“这是小撒的选择。你的哥哥，纵然肉体和心智都退化成孩童，也绝不愿意按照既定的结论生存，他想自己掌握他的命运——这就是撒加，他的高傲和自尊，你和我一样，不可能预料不到的吧。”

“……今天我重新认识你了，水瓶座的卡妙。我要感谢你，但同时这笔帐你也给老子记住！”

加隆紧紧握住拳头，从齿缝里迸出了这段通讯的最后一句话：

“撒加拜托你了。”

 

这事后来卡妙说给米罗听的时候，后者咯咯直笑。

“真想看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吃瘪的样子啊！妙妙你真厉害。”

“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从头到尾。”

“不不不，你竟然有本事让老大自己选择了不去揭开过往！你说要告诉他真相的时候我真捏一把汗！”

“……只是简单的推论罢了。这么多年来老大的性格，我还是了解几分的。当然不指望能够一直瞒着他，但我认为，老大应该有一个更成熟的时机，想起过去的‘自我’——我有预感，或许那就是老大真正回来的时候。”

正说着呢，对方忽然不出声了。卡妙偏头一看，宝蓝色卷发的青年噘着嘴，孩子气地鼓着个脸。

显然除了吃醋不会有它！

卡妙忍不住莞尔，艰难地隔着两人之间的障碍探过身去，轻轻地含住了那可爱的嘴唇。

“……喂！这样好吗？！”米罗推推他，“万一这家伙醒过来怎么办？”

他指指被夹在两人当中，翻着肚皮睡得呼呼的小撒。

“嗯。确实糟糕。”

水瓶座给出理性的评语。

“到底是谁提出的三个人睡成‘川’字啊！”

天蝎座感性地抱怨。

“机会难得。我还想拍个照片作为珍藏，以后给老大看呢——不过，明天还是尽快送他去幼年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