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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同好请走:Eternal Blue and Red

SS淡圈中,目前此号为仓库。

撒加本命,隆撒不逆,瓶蝎强推。

【ss全员/文艺复兴paro】片段:金色的婚礼(妙米主)

查了几天资料,忍不住第二季出发了!昨晚爆字数有点贪快,写得比较粗糙。哈哈,我写水瓶和蝎子好像一直就是那么急吼吼的,不像双子那么精雕细琢(X)因为真的很愉快嘛2333

这一更主要是人设背景的交待,对手戏还没开始。设定有点复杂所以还是把相关设定单独拉出来遛一下好了。

 

斯塔希尔家族——星楼传奇或曰优雅的冷酷

全设定集请戳我

(隆撒主)夜归之章:1  2  3-end

(妙米主)金色的婚礼:1  2  3  4  5  extra

 

本片段主要人物:

卡妙·阿奎利亚斯:那不勒斯国王的私生子,斯奎拉齐城堡继承人之一,十五岁。

娜夏·阿奎利亚斯:卡妙的姐姐,设定同上,十五岁,被那不勒斯国王要求和斯塔希尔家族联姻。

米罗·斯塔希尔:教皇的小儿子,现年十岁。

史昂·斯塔希尔:教皇艾利厄斯一世。

撒加·斯塔希尔:史昂长子,红衣主教。十七岁。

加隆·斯塔希尔:史昂次子,教皇军掌旗官,十七岁(名义上十六岁),亚特兰蒂斯军团创始人。

克雷斯托·阿奎利亚斯:那不勒斯国王。

密斯托利亚和笛捷尔:卡妙的两个哥哥。

 

本片段摘要:

红发的剑士、那不勒斯国王之子卡妙,为了守护故乡领土斯奎拉齐,来到罗马准备为姐姐娜夏,与教皇的儿子联姻。

 

斯奎拉齐风光镇楼,图片出自pinterest


金色的婚礼

 

 

你已被献给这片土地。

 

他记不清是第几次做这样的梦了。

似乎每次出门远行,上帝总把斯奎拉齐的样子打包成一组板绘,交给天使一股脑儿塞进他的梦里。不管露宿荒野还是投身客栈,他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姜黄色的土地、光秃秃的山丘上耸立着灰白的古堡和城塞,耕地稀少,而牛羊和马匹随心所欲地吃着草;另一面,却是绵长的海岸线,城镇依附着海岸繁荣,风帆为新生的居民聚居地带来商业机遇,海港的水很奇特,蓝色与绿色之间有一道鲜明的分割线,然而风起的时候无论什么颜色的海水都化为雪白的浪花,冲刷着奇形怪状的礁岩。

在梦境里,时而他化身牝鹿,于幽深丛林中奔跑不息,追逐着前方皎洁却遥不可及的光;时而他像鱼一般自由,在属于斯奎拉齐的海域,海潮如同他的双翼,迷宫般的溶洞任何时候都欢迎他栖息,水中凶猛的动物决不伤害他,海藻则会温柔地抚慰他游累的四肢。

斯奎拉齐在他梦里是个怪物般的矛盾体:既晦暗又明媚。晦暗是出自梦境的模糊和暗示性,明媚却是因为总有一道光在那里,金色的,从遥远的地方,照耀着他出生、成长的土地。这光令万物生长、草木滋润、海潮平和,可惜它并不属于斯奎拉齐,他连光源是来自太阳还是月亮都不知道。

到最后,上帝总是用同样的天启结束这个梦境:

 

去寻找那光。像普罗米修斯寻找火种一样吧。

它将拯救斯奎拉齐,惠泽这片土地。

找到那金色的光,你便守护了你的故乡。

 

 

 

1

 

卡妙·阿奎利亚斯从晨梦中一跃而起。拥着过度柔软的被子坐在床上,托着沉重的脑门想了半天,才想起今天是他到达罗马的第二天。虽然这么说,实际上昨日进城、找到宿处已是后半夜了,他还未曾好好看过这座天主教世界的中心、不朽城的白昼。

他腿一长下了床,伸展着四肢,穿着亚麻布睡衣走到窗前,一边随意用手笼着长及后腰的红色直发,一边欣赏着早市的人流与喧嚣。

“我猜你正需要一把好梳子。”一个温润的声音在他身后说,

“感谢上帝指引我出门时把这个掖在了袖子里。”

不请自来的客人从鲜红的法衣内取出一把象牙篦梳,递到卡妙手中。顿了片刻又笑道,

“……哈哈,不要用奇怪的眼光看我。我可不像法兰西的国王们那样随身带梳妆箱,不过最近教廷的杂务加巡视修道院忙得日夜颠倒,担心仪容失态罢了。”

卡妙瞥了眼枢机主教整齐地扎成一束的紫发,默默地伸手接过。但也只草草梳了几下,也不束绳,就这么让红发凌乱地垂着,退到帐幔中去换衣服。紫发的枢机主教好像并不介意他这种寡言到近乎失礼的个性,趁他更衣时继续随口闲聊着,今日天气啊、罗马可口的食物啊、昨晚睡得怎样疲劳是否解除了,等等,却一句回应都没得到。卡妙换好朴素的黑缎面上衣、与家族纹章一致的银、蓝两色长袜出来,只问了一个问题:

“萨吉特列斯家,在罗马还拥有很多修道院么?”

穆没想到他会对这个感兴趣,耸耸肩:

“比先前少了几座。你知道的,斯塔希尔教皇对教会的财产相当……谨慎,比起哈迪斯来我们家的损失算得上少了,托小公爵和阿西娜·斯塔希尔订婚的福。”

卡妙点了一下头,欲将横在床头的雪亮长剑,插入衣服腰带上的剑鞘里。穆见状连忙阻止:

“喂喂,说了今天就去我家吃个饭而已,你带这玩艺干吗?记得去斯塔希尔宫那天你也千万别带啊!会吓坏小孩子的!”

“小孩子。”

红发的剑士下意识重复。

穆一脸拿他毫无办法的表情,耐心解释道:

“阿西娜小姐啊!她还住在家里,婚礼要明年举行。她弟弟米罗更小,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呢!”

“我怎么听说,已经十三岁了。”

“唉?”穆愣了愣,才意识到他是在说米罗·斯塔希尔。卡妙·阿奎利亚斯或许作为一名战士,以十五岁的年纪就展现了非比寻常的天赋,但穆了解这个人,除了战斗以外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人际交往方面比常人迟钝三拍,是个地地道道的独行侠。他居然会对斯塔希尔家的小儿子感兴趣,真是稀奇啊。

“你从哪儿听来的……”穆忽然想到教皇前两天好像说过一句,和那不勒斯联姻的人选并非只有加隆·斯塔希尔,米罗也可以考虑。难道真的是……?

“苏鲁特说的。”

卡妙眨了眨红玉髓般艳丽的眼睛,理直气壮地报出那不勒斯大使的名字。

“哦,上帝啊!”

穆吓出一身冷汗。一边为教皇的异想天开折服,一边深深恐惧于他所侍奉的这位教皇陛下的心计和意志:为了笼络那不勒斯竟然如此不择手段吗?

为了对付法兰西那个虎视眈眈的夏尔三世,在教皇的牵线下罗马、米兰和那不勒斯之间维系着微妙的平衡,然而这种联盟无疑是脆弱不堪的,艾利厄斯一世、克雷斯托国王以及他们米兰的风神之子艾俄罗斯,哪个都是眼中只有本国的利益不惜牺牲他国、且擅长权谋的人,任何一方一念之差,联盟便立刻破裂、崩溃。

而当初为了缔结这种朝三暮四的所谓联盟而促成的婚姻,却不会有任何人去喟叹其沦为牺牲品的悲剧,到最后只有两个当事人自己吞咽苦水罢了。

联想到自家小公爵和斯塔希尔家小公主祸福难料的未来,穆觉得有必要提醒这位同样境遇的老友一下:

“卡妙,我知道克雷斯托国王的意志你无法违抗,但这事你可要想清楚。加隆·斯塔希尔是头猛禽,你姐姐娜夏从小多病,弱柳扶风般的娇躯怎经得起那种虎狼般的男人折腾,即使有你在旁,也绝非那家伙对手。”

“你说得对。”

红发青年面无表情,但意外的是他直截了当地同意穆的说法。

“所以,决不能是加隆·斯塔希尔。”

 

穆府的聚会,说是午餐,实际上对有着晚起爱好的罗马人来说中午并不习惯吃得太饱,晚餐才是一日中唯一的正餐,因而穆不过偷得半日闲暇,邀请一众好友,在自家花园摆个遮阳篷,享用些轻食水果,主要为聊天罢了。

这样素朴清谈的野餐会颇受欢迎,首先得益于穆交友广泛。别看他刚及弱冠之年,十岁上即跟着父亲走遍了整个意大利。穆的父亲是米兰重要属国之一:伦巴第首府帕维亚的领主,出于政治需要娶了伊利亚斯公爵唯一的嫡女,然而他却对政治毫无兴趣,雅好绘画和建筑。刚好军人出身的萨吉特列斯家想要赶当时的艺术时髦却无从着手,乐得把这事交给女婿,穆父便下决心,不把全意大利最出色的艺术家和工匠请到帕维亚来不甘心。

除了艺术重镇佛罗伦萨和威尼斯,穆年幼时客居最久的地方就是那不勒斯。因为同样军人出身的克雷斯托国王在成功地坐稳了王座、扩张了领土后也一样附庸风雅,论国力那不勒斯与米兰不相上下,但论艺术和生活的氛围,南意大利似乎比北方更宽容、自由一些。加上阿奎利亚斯家本就是外族人,他们向东与希腊、土耳其;向西与西班牙;向南与西西里和北非,交流顺畅互通有无,克雷斯托甚至不在乎与别族女子通婚,他和土耳其苏丹一样拥有复数的老婆和无数私生子,慷慨大方地给成年的儿子娶本地或异族的媳妇、把女儿嫁给本地或异族的领主,卡拉布里亚、普里亚、坎帕尼亚……那不勒斯大大小小各家“爵爷”血脉中都融入了阿奎利亚斯的血液,这种联姻极大地帮助克雷斯托统治着地广人稀、资源丰沃的那不勒斯。约莫五年前穆和父亲到达那不勒斯的时候,王室中只剩下克雷斯托最宠爱、以及尚未成年的几个子女尚未婚配,不用说,他们的血脉是比较贵重的,即国王公开承认其为合法子女、且在那不勒斯拥有爵号和领地的人。

首先是克雷斯托第一任王后所生嫡长子密斯托里亚·阿奎利亚斯,年三十岁,早已娶妻生子,现受封卡拉布里亚公爵,协助老国王处理日常政务,是不可动摇的王位继承人。

不过密斯托利亚的母亲去世太早,在她与第二位王后之间大约有七八年,国王过着奢华迷乱的私生活,与复数的情人上床,正是这数年间私生子人数激增,给后来的克雷斯托提供了极好的政治联姻的材料。

第一任王后去世十年后,克雷斯托·阿奎利亚斯续弦了一位妻子,老国王对第二任王后极度痴情,不惜收敛了左拥右抱拈花惹草的癖好,他们之间的爱情结晶便是笛捷尔·阿奎利亚斯,年二十岁。笛捷尔王子不仅相貌俊美、气质出众,而且博学多才,十六岁已获得比萨大学的博士学位,现仍留在大学进修。他的出现完全颠覆了那不勒斯王室在意大利的野蛮人印象,因而成为克雷斯托国王最宠爱的儿子,至今舍不得给他婚配。

好景不长,笛捷尔的母亲也在儿子成年前去世了,克雷斯托国王陷入前所未有的悲痛之中,他声称再也不会如此爱慕一位女性。不过露水情人还是有的,于是便有了卡妙和娜夏·阿奎利亚斯的出生。

这位红发姐弟的母亲,是卡拉布里亚公爵领沿海地带的一座城镇:斯奎拉齐城主的独生女儿。诺曼人统治时期,斯奎拉齐城堡主人便以出神入化的剑术和在当时十分珍罕的锄强扶弱精神,受到当地平民爱戴,后来斯奎拉齐城主在抗击外侵的战争中获得了功勋,获得骑士勋章和男爵封号,百姓便自然把这片土地与卡拉布里亚公爵领区分开来,在阿奎利亚斯家族统治那不勒斯之前,斯奎拉齐已成为实际上读立的领地。

而对此给予承认的是克雷斯托国王,他在打猎途中与斯奎拉齐家的小姐有了两夜情缘,导致了娜夏和卡妙,这对龙凤胎的出生,由于当时王后尚在,国王不想引起什么麻烦,只好赐予斯奎拉齐城主公爵的封号,并指示两个孩子成年后继承,作为交换条件。

因而卡妙也好、他姐姐娜夏也罢,对克雷斯托国王来说,与其他私生子女并无不同,如今母亲和外祖早已去世,斯奎拉齐家除了两个姓“阿奎利亚斯”的私生子女外已无合适继承者,取消公爵封号和读立权,只是国王一念之间的事。而保住它们的唯一方法:姐姐出嫁或者弟弟娶妻,却因为姐弟俩的婚姻大事都捏在克雷斯托手中而无从谈起。

正在这节骨眼上,新登教皇宝座的艾里厄斯一世为了取得那不勒斯的保障,提出了联姻。对于卡妙来说,这不啻为一个良机:他十五岁,按意大利人看法已经成年了,如果能娶到教皇的女儿,那么他马上可以成为斯奎拉齐公爵,而这也克雷斯托看在与罗马联姻的好处上,必然不会拒绝这门婚事。

可是,正要出发前往罗马时他才知道,萨吉特列斯家的艾欧里亚小公爵已经抢先一步,定下了和阿西娜·斯塔希尔的婚事。

坐在前往穆主教府邸的马车上,卡妙单肘支着车窗,仿佛专注地欣赏着罗马城的景色,实际上萦绕在他脑海中的,只有一个计划。

一个听起来荒唐透顶,但对他来说,只能狠心下注一搏的计划。

他来罗马之前去过王城,父亲和密斯托利亚哥哥都同意娜夏与斯塔希尔家公子的婚事,并指派那不勒斯驻教廷使节苏鲁特,准备将娜夏·阿奎利亚斯公主的画像献给教皇。

但只有曾与加隆·斯塔希尔共同在西西里战斗的卡妙心知,这位教皇军掌旗官绝非池中之物,别说斯奎拉齐这个小城堡了,恐怕全意大利在那男人眼中也不过弹丸之地,不值一提。

卡妙下定决心,他将在这罗马城中,为斯奎拉齐的土地觅得那束真正的、灿烂的金色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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